个用餐过程,南姝都说不上来哪里不妥,就是总觉得感觉不对,尽管对方也是很绅士。直到结账时,甘甜一马当先并理直气壮的说:“我们是两个人,应该我买单。”南姝才如当头棒喝,顿时明白了哪里不妥。
甘甜的一通理所当然与固执令对方尴尬的笑着僵在原地。他实在不好意思与甘甜发生肢体接触。南姝眼疾手快,假意要对甘甜说什么一把将她拉开,并在她耳边低声说:“甘总,男人要面子的。你别闹”。就在这拉扯说话的几秒中对方已经成功买单了。
两人回家的路上,南姝声讨了甘甜的几个缺点:首先,做事不要太干脆太有主见;其次,言谈话语不要太干净利落;再次举止动作不要太简洁干脆;再再次,不要一谈到职业的话题就一本正经,侃侃而谈,除开职业的话题就只会嗯嗯,哦哦;最后,请试着把眼神变得温柔些。
甘甜非常不赞成南姝使用“缺点”这个词。首先,她不认为做事拖沓,没主见是优点;其次,她不认为废话是有用的东西;再次,她从小就没有翘兰花指的习惯,也不觉得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不舒适,她没有慵懒之态的习惯;再再次,近三十年的生命里除了上学就是工作,现在也是被工作占据大量经历和时间,所以除了职业话题她能说出点一二三,别的她还真不行;最后,她向来对谁都没敌意,对谁都友善,从小到大也没听谁说过她的眼神凛冽。
南姝一时也找不到能反驳的言语,也承认称甘甜身上的特性为缺点是不太恰当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南姝语重心长地说:“说真的,今晚陪你相了一次亲,也就差不多知道你之前的那几次为什么无疾而终了”。甘甜很好奇,却又想着她没什么好话,于是只看着她,想问又不愿开口。
南姝心照不宣,笑了一笑,也不看她,只是说:“甘总气度不凡,大有不让须眉之势,很酷。绝对称得上女王级的风采。”
“有话好好说。”甘甜觉得她这番话实在酸。虽然经常有人夸她气度不凡,但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哪里不凡。南姝这一连串的夸耀,她实在觉不出话里是褒义。
南姝并未去辩解自己的话是故意酸她还是客观评价,只接着自己的话说:“请问,有多少男人愿意请一尊神佛回家供着?多少男人愿意娶一个气场胜他几丈的女人回家镇宅?女人的虚荣心或许表现的物质一些;男人的呢?面子!比如被需要的感觉,被依赖的感觉。跟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他们能体现自己的存在价值,能看清自己的重要性,从而满足内心的虚荣心吗?”甘甜被“镇宅”一词逗的不住想笑,却也不得不承认南姝说的这些是她从未思量过的。她也一直很纳闷,自己也不差呀,怎么就接二连三的被人pass掉。
“好笑吗?”南姝反问了一句,又警告说:“你给我听好了。”说完又确定甘甜没再笑了,才接着说:“这个优缺点都是相对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懂,是吧。你的那些优点使你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深受老板器重,使你拥有许多可靠的朋友,这没错。但是这些优点换个地方发挥,它就变成了一种阻碍了呀。我相信,之前跟你相过亲的要让他说出你的一个不好来,他们里面绝对没一个能说出硬理由。但人家就是不选择你。懂了吗?”
甘甜拖着长长地声音答:“懂啦··········知心姐姐南大美女··········”
南姝的话很有道理,甚至算得上鞭辟入里。可是甘甜能怎么样呢?为了这些道理改变自己吗?是!改变可能立刻就收得奇效。可是近三十年的习惯能真正的改得彻底吗?改了,还是自己吗?甘甜显然不愿意成为热衷于打扮,迎合别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