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坚持让她收下说:“你就暂时帮我保管着。我这儿你也别担心。我不是还有你帮我请的符吗?那符也是不简单的,你忘了?”好说歹说南姝才肯收下。收下时,她的眼里还氤氲了泪花,搞得甘甜一阵手忙脚乱。当南姝说出事情始末后甘甜除了手忙脚乱还一头雾水。
大概是晞露告辞后的一个月左右,冲哥出现了夜半梦游的情况。起初南姝还调侃他,后来情况加剧夫妻两还专门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体检,体检结果一切正常。后来冲哥的梦游症没再犯,却改成了呓语。刚开始嘀嘀咕咕的说不很分明,后来偶尔能听清他在喊“甜甜”。再后来还会说一些类似“甜甜,我想跟你在一起”的话。南姝初闻时犹如晴天霹雳。她还在上高中时,这个男人就狂热的追求她,相爱十多年早过了七年之痒的界线从不曾有不睦,说什么南姝也不会相信他会变心。何况甘甜的为人南姝十分清楚,如果最了解甘甜的人一、二位数她的父亲和祖母,那么南姝自认是排得上第三的不二人选。甘甜绝对不是会插入别人感情的人。只是这一切她该去向谁要个明白?
一边是爱深情笃的爱人,一边是多年交心的挚友,与任意一方挑明都是伤害。南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在心里把任何能想到的细枝末节都翻来覆去的咀嚼,琢磨。不敢对任何人谈起。
直到她感受到来自甘甜对她那样强烈的在意,她的所有情绪才彻底崩盘。数月以来的委屈,困惑,痛苦全向决堤了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对于甘甜而言,南姝讲述的内容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也太过于离奇。她似懂非懂地回味了好久才敢确定南姝表达的意思。弄明白事情的始末,甘甜心里觉得甜甜的。南姝对她的了解与信任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南姝宣泄似的泣不成声,甘甜将她搂进怀里静静地等她哭。一直到南姝哭够了,甘甜才说出自己的看法。去年遇到柳红尘的时候自己总是莫名其妙的梦到他,自己分明没有想他,念他,没有对他抱有幻想,可是他的身影就是总出现在梦里,有时甚至是眼前。甘甜的这一讲述,南姝立刻就联想到了那次甘甜突然打电话问她是否遇到过柳红尘,她分明什么也说不上来,记不起来丝毫细节但就是很确定自己遇见过。由此,两人默契的作出一个猜想:如柳红尘一类人物是否有左右他人意识,干扰他人思维的能力;冲哥是否正在经历被人干预意识,左右思维。
想到这里南姝就急急的问出口:“那么是谁呢?是要对付我老公吗?是什么目的呢?”
甘甜想了想答:“要不就先把乌木珠子给冲哥带上,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晞露的能耐应该不小。”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说:“会不会,其实是我连累了你和冲哥?这事是冲我来的?”
南姝不禁坐直了身子。可不是么,让她疑心冲哥和甘甜,她不是找甘甜吵闹,至少也会和甘甜少了往来,如果是冲她们夫妻二人来的为什么一定要拉甘甜入局。出轨的戏码找谁客串不行,为什么要是甘甜?除非甘甜能起到什么作用。甘甜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若不是她能帮到她们夫妻,就是甘甜能起到促使事情更糟的作用。如果反之,是冲着甘甜来的,那么更容易说的通。甘甜受屈不说,失去两个挚友就是实质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甘甜一旦孤立无援,是不是就更好为人鱼肉。
这件事就像一团浓雾笼罩着南姝与甘甜。而南姝还有另一重忧心不敢与甘甜言明。会不会事情根本没那么复杂,就是冲哥单恋了甘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