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槿萝口中的“大坏蛋”,原本正无比惬意地翘着二郎腿,仰躺在王宫西边一颗高大的迦岚树粗壮的分枝上,一边吹着山风,一边耳闻着鸟鸣假寐,然后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少年不由得稍稍坐起身来,用手擦了擦挺拔鼻梁下并不存在的流涕,又在白丝外衣胸口处揩了揩,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中的太阳,初春时节尚不算茂密的枝桠间,一张阳光俊朗的脸上略显纳闷。
“奇怪了……莫非是昨儿晚上装陷阱时……受了凉?”
想了一想似觉不像,随手抓了几抓橘黄色的短发,正胡乱猜测着,宫城里的钟声恰于此时再度传来。
少年神情一动索性不再理会,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即以手作枕再度躺下,一双大眼只乜视着王宫方向。
“管它呢……说不定是哪家姑娘又在想我了,嘿嘿……”
第五遍钟响过不多时,远处果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以不知多快的速度朝着这边迅速接近。
少年精神一振挺腰弹起,左手抓着身旁儿臂粗的枝桠,右手遮额探身出去仔细观瞧,动作敏捷幅度夸张,活脱脱便是一只纵啸华枫深林的白背树猿。
直到终于看清来者是谁,少年顿时眉开眼笑,就在树上扬手挥舞,逆着风向扯声招呼了起来。
“烈煜,这边……这边!”
一身黑衣的少年郎岂止是耳聪目明,隔着大老远便早看见了他那一头被山风吹起,与四周枝叶颜色略有差异的橘发,自然更不用提那一身无比醒目的白衣了。
烈煜埋头疾奔,对他被风声切割得七零八碎的招呼充耳不闻,数息之间便来到树下,随即毫不停顿地跃身而起。
只见他“噔噔噔”几步迈出,身形轻易便拔高过丈,待气息将尽时,才探臂攀住一根横枝,随即脚踹树干借力窜起,再伸手时已抓住更高处枝桠,如此连番施为,不过眨眼功夫,就稳稳落在了白衣少年身前。
“哟呵!你这几手俊得很呐!要不等会再去看那劳什子盛典好了,反正每年都差不了多少,不用期望搞出什么新鲜花样来!咱们先在这里切磋两下……怎么样?”
白衣橘发的少年一见烈煜这番身手,便兴致高涨手痒难耐,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表情冷冷的毫无喜色——当然,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反正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少废话!东西在哪?”
“嘿!你这家伙还有没有良心?一来就摆张臭脸,我是借你钱不还了还是怎么?”
眼见烈煜脸色愈发冷峻,白衣橘发少年不知怎的,忽然有点心虚起来,忍不住轻咳两下,摆手道:“好了好了,算我欠你……”
话音未落,不待烈煜看清已转过身去,像变戏法一般,三两下就从不知哪里取出一只小巧鸟笼来,单手提着朝他眼前一送,仍心有不甘道:“真不考虑一下么?就过两招而已……”
对于这个提议,烈煜眼下自然是毫无兴趣,全副心神已放在笼中小鸟身上。然而一看清那小鸟模样,头颅里便似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本已白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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