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要不是头儿,咱们早就被……”
女子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极力克制的怒意,正要继续问个明白,不知为何又突然沉默下去,只剩下男子冷笑个不停。
直到他似乎终于笑够了,才由一道略显苍老疲惫的声音,将这场看似无谓的意气之争终结。
“走吧!算算时间,那边差不多也该要开始了……假如等会儿拿不下目标,对咱们来说,留不留下那两个孩子……结果又有什么分别?”
——真的没有任何分别么?
争执双方一时都没再出声,但或许在听到这句话的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答案罢……
“双娘……你带两个人去城内接应他们,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以带着剩下的人相机行事……”
苍老疲惫的男声再起,这次却是对着属下分派任务。
“……头儿!可是之前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
女子闻言极为震惊,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当下慌忙开口欲让头领改变主意。
然而话没说完,一声轻蔑嗤笑便紧随其后响起——不用问,必然便是那与她有些不对付的青壮男子发出的了!
“这是命令,不必多说!”
苍老疲惫的男声这次却异常坚决,语气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意味!过了半晌,却又出人意表地补充道:“记住,切莫犯傻……”
女子心中似仍有些挣扎,直到明白头领心意已决,才极为不甘地小声说了句“是”便沉默下去,仿佛真的已经认命……
良久,一阵微风吹过再无人声,只余花伏草堰的树影深处,一顶破旧发黄的渔翁蓑笠平平安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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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眷宫正北,迦岚神峰山脚。
这厢参与国宴的一众宾客,在临时担任各殿司仪的宗国权贵频频劝祝之下,酒过三巡、菜尝五味,渐至眼饧耳热之际——也即烈煜、皓灼二人,发现被捕杀的司察院密探所豢养之衔金云雀,从而察觉有异全力狂奔,欲回城示警的同时,宗王銮驾终于抵达了神峰脚下。
这倒不是说神眷宫真有如此巨大,只是驾着车马沿着主干道直直前行,从南到北就要足足耗去如许功夫。
而是因为宗王茹桓返宫之后,需要回到寝居安李殿再次沐浴更衣,故而又额外花去了一些时间。
合睦节祈祀盛典,对于宗国普通民众而言,或许更加关注逐日广场上的“盛典”环节。
然而站在炎宗,以及宗国高层权贵的立场上,其实迦岚神峰之顶这场即将开始的“祁祀”,才是今日的重中之重!
为此,身兼炎宗宗主与国家君王双重身份的茹桓,不仅节前三日要焚香祝祷、沐浴斋戒以诚其心;举办盛典时必须全神贯注、掌控全场以正其名;最后的祁祀,还得空腹沐浴、调整身心、轻车简从、献祭少太以告其神。
整个流程之繁复,当事人之辛劳,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好在她正当年富力强,纵使天亮至今水米未进,午间又在广场上,全程以念力施展炎宗秘术,为此耗去了许多精神,但在经历短暂的休憩调复后,整个人看上去依然神采奕奕、如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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