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无论怎样开脱、怎么脑补,我对苏沅的恐惧只增不减。这源自于我对未知的恐惧,面前的苏沅从灾难爆发以来,在我认知里就变成了一个未知数。他身上充满了谜题,强大的治愈能力、无穷无尽的智慧以及无法估量的力量。
让我不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我的弟弟吗?
记忆中的苏沅,我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他了。从我嫉妒他,羡慕他,甚至生出为什么要多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时,他已经跟我陌路。
苏沅加入ycs实验室,在家的时间有限,我也故意选苏沅在家的时间外出,就连他的生日,明明知道,也假装忘记。
上一次见面还是春节,我从姥姥家回来,他提着行李箱上爸爸的车子,由于实验室临时有事,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假期。
他站在车门前问我:“你去哪里了,哥哥?”
我不耐烦地回他:“关你屁事,好好工作。”
然后呢,还有什么?
我的记忆好像缺失了一块,一定还有什么。
苏沅的手又摸上我的大腿,然后用拇指与食指揪起一块大腿内侧的的肉,让我瞬间回神道:“不怕,就是好奇一些事!”
苏沅没想到我会回答这个,然后问:“你好奇什么?”
我面露尴尬,扭扭咧咧了好一会,才问道:“那个就是那个哈,你们ycs实验室研究克隆人项目不?或许仿真机器人?”
苏沅听完,神情怪异,那双金色的眸子光芒耀眼,怒气冲冲地质问我:“你怀疑我不是苏沅?”
我再次低下头,觉得事情被我弄得更糟糕了,如果他真的不是苏沅,会不会打草惊蛇!
苏沅放开我,发亮的金瞳又缩成一点,恢复原样。他拽着我的锁链到客厅。拿起水果刀割破我的裤子,刀贴着我的小腿,问:“苏沅,你是猪吗?”
这种侮辱性的词语可以确定这家伙很有可能不是苏沅,苏沅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还孩子,绝对不会骂人!尤其是骂我!(某洛:还不是被你逼的!)
苏沅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六岁,你想当超人,偷了父亲的红内裤,还将母亲新买的床单披在身上当披风,然后被父亲发现,他一直很疼你,将此事按下不说,可惜晚上醉酒,当笑话透露给母亲,你被母亲打肿了屁股;七岁半,你想当大侠,想行侠仗义。邻居家的小孩常被打哭,你就拿了姥姥的太极剑去对面按门铃,然后被姥姥打肿了屁股;八岁,你想当一名海盗船长,梦想拥有一搜船,在浅川游乐场大哭大闹,逼迫母亲给你买迷行船,然后回来被打肿了屁股;十岁”
我立刻上前用手堵住他的嘴巴,说:“够了,够了,你怎么能光捡我的糗事说,何况你这记忆说不定是移植的!”
他抱着我的腰,略带倦意的俊脸上充满了无奈,问我:“那你想怎么辨认?”
我看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