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解潮纵身跟着李清源滚下斜坡,巨蛙舌头擦着解潮的头皮,堪堪擦过……
两人倚躺在大斜坡上持续下滑,但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斜坡下滑一段时间后,竟有一道向内呈半圆形倾斜的凹陷,犹如一道微有斜坡,与地面近乎呈直角的悬崖,二人就在这微斜悬崖上刀刃起舞,他们下滑的速度愈来愈急,到最后几乎离开地面被甩了起来。
解潮心如滴血般地抽出绑在腰间的另外两把匕首,拿出其中一把向李清源晃了晃道:“李爷,咱还能瞧见东西没?”
李清源艰难地抬头望了一眼解潮手中的匕首,唇齿哆嗦道:“还成。”
解潮嘿嘿一笑,将匕首放在斜坡之上向着李清源方向一滑,而他自己则是猛然跳开地面,而后又控制身体重重一沉,坠在斜坡上,借此力量好将手上匕首狠狠地攒进斜坡的石缝之内,好在这斜坡上的石头质地都比较松软,竟让解潮一试即中。
李清源借助身体惯性将身体一横,暂时降低了下滑速度,继而奋力一伸,拿到了那柄匕首的同时,纵身一跃,学着解潮将刀柄重重地攒入了斜坡。只是那迅猛的下坠速度在李解两人的骤停之下依旧不依不饶,两人的下坠速度虽比起先前有所减缓,但仍旧快速。
“噗”地一声,李清源本就有着道道伤痕的身体又有伤口撕裂了。
李清源再也忍不住那股刺疼而痛呼一声,紧接双目一黑晕厥过去。
“我的李爷爷哟!”解潮摸了摸自己的圆寸头,竟然拔出自己的匕首加快下坠趋势,待追上李清源之后,解潮低头望着自己衣服使劲咽了口唾沫。
他单手了扯开自己的外套,露出了健硕肌肉与一道长绳双向锁扣,他竭力将一边的锁扣绕在了李清源胳膊上,而后又将绕在自身上的那道锁扣紧住。做完这些后,他轻声叹气,接下来能不能活下去,就要靠两人的造化了……
为了减缓下坠趋势,他又抽出一把镖刀印在斜坡上,由于镖刀无镡,在解潮将刀印在斜坡上的同时,他的手也因为惯性在斜坡之上下滑了距离一段,一道血流涓涓而下,顺着镖刀流进斜坡……
两人很快就到了斜坡下的那道半月形沟壑间,那道沟壑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底,犹如黑洞似的,两人一下子被斜坡高高甩起,直直地坠入了洞内山涧。
“完了,这次是真的要去见各路仙家了。”解潮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但紧接着他又眼前一亮道:“唉,有戏!”
在他下方是一个藏纳在半月形沟壑间的洞穴,洞穴口突兀的多出来一道小的石台,且两人的坠落点趋离那石台极近。
解潮抓住两人之间的绳索凌空一甩,生生改变了两人的下坠趋势,冲着斜下方的洞穴斜直落去。
但紧接着解潮便想起来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若背靠地还好,若正好天公作美让自己正脸朝地,岂不是人间又会多出一桩“美丽”笑谈?
这个问题在解潮望向李清源那奶油小生似的面庞又想起自己的长相后得以解决。
“哎…看来保护祖国花朵的任务终究落到了我解某人头上!”解潮告诉自己道。
他将原本护在自己脸上的双手摊开,用臂膀将李清源头部胸部这些重要部位围住,接着又将凌空的身体倾斜,看重自己的背包甚于自己生命的解潮选择了让自己大半个肩膀作为着陆点。
“砰”地一声,解潮蹭着洞穴那棱棱壑壑的地面擦滑出数米,他的那条胳膊一片血肉模糊,鲜血一下子散开,血腥气刹那弥漫在整片洞穴。
“娘哟,疼到姥姥家了……”解潮忍着痛解开束在两人之间的绳索痛呼道,转而将自己背包打开,取出了其中的医药盒。
瞧着仍旧昏迷的李清源眼看就要没了呼吸的解潮开始抓耳挠腮起来,简单地处理完自己的伤口,疼一阵呲牙咧嘴之后,解潮又将医药盒中的棉棒取出蘸取少量酒精涂在了李清源的伤口处。
确定自己已经处理完伤口,并且自己脚边这一奶油小生只要不是自己想不开一下子滚到山崖下去,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解潮紧绷的肌肉终于瞬时松垮,双股战战,瘫软下来。
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如洪水决堤被一阵阵困意袭击而朦胧欲睡。
当两人同时悠悠转醒之时,那种完全脱力后带来的肌肉阵阵酸痛感犹如充斥在血管之中,流浸入他们周身各处。
只是还未等两人缓和过来,山洞之内突然又传出一声奇异的动静,吱吱作响,似是小鸟叽叽喳喳,而尾音却又远比小鸟的叽叽喳喳要刺耳许多。
两人心中凛然一颤,暗道不好,正当两人起身的时候,一道血红色的影子突然袭来。
李清源伸手一拽解潮,那血红色的影子擦着解潮的头皮看看飞过,继而迅猛地冲出洞去。
解潮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已经新长出头发茬儿的寸头,惊悸不已,娘哟,莫非是自己的头发太过显眼?或者那些的怪物就是喜欢自己这种吃下去不用吐毛的?以至于自己今日两次险些遭殃都是蹭着自己的头皮堪堪躲过。
这红影过去后,洞内陷入诡异的沉寂,而在这一阵诡异的沉寂之后,洞内那种怪异的吱吱声又重新透入二人的耳朵。
先是在远方若有若无地有一道吱吱声传来,紧接着那吱吱声忽然又近了许多,到最后那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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