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姓宗的客人?”
宗榕进了迎客楼,对着正在算账的掌柜说。
掌柜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姓宗的?没有。”
宗榕心里有些失望,但看着天色渐晚,还是决定在这里住一宿。
“掌柜的,还有没有客房?”
“不好意思客官,本店已经住满了,还请您格外找一家。”掌柜的显得有些不耐。
宗榕觉得很奇怪,这迎客楼位于川州的繁华之地,虽说川州刚刚经过战乱,但门前依然人来人往。
奇怪的是,这客栈安静得就像没有人住一样,一点也不像掌柜的说的那样没有房间。
“炳叔,”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宗榕大喜过望,冲着宗恪喊到,“十二叔公!”
“宗,宗主,小的不知这位姑娘就是民要等的人…”
掌柜的傻了眼,宗主不是说那位姑娘倾城倾国吗?
“无妨。”宗恪点了点头,眼中笑意盈盈,“小丫头化了妆,别说你了,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宗榕笑了笑,“不化妆不敢出门哪…”
宗恪将宗榕带到了后院,又细细问起她是如何跑出来的。
宗榕绘声绘色地说完以后,宗恪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还不算傻嘛,知道金蝉脱壳。”
“十二叔公,此次过来,我是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宗榕试探地开了口,显得有些为难。
“青松,把东西拿给小姐。”宗恪对着身后的青松说。
青松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宗榕,“小姐,这里面是您的牙牌以及各种证明身份的文书。”
大庆朝对人员流动的管理是比较规范的,青松口中的牙牌,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
宗榕打开了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下块竹制的木牌,牌子上写了姓名,父母,原籍地之类的基本信息。
原来宗榕也有一个牙牌,不同的是,她的牙牌是玉制的,刻的字上面还填了金粉。
这大约是为了区别贵族世家与平头百姓之间的区别,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宗榕不由得感慨。
这个木牌上的名字叫——容夕,正是之前宗恪在心里嘱咐她用的名字。
“丫头,这些东西收好。日后,你不再是宗相之女宗榕,而是雍城容家女容夕,父母因战乱去逝,是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孤女。”
“是,多谢十二叔公。”宗榕福了福身。
“还喊我十二叔公?以后就叫我宗大哥吧!”宗恪戏谑地说,“整天叔公叔公地喊,都把我喊老了。”
宗恪把宗榕安置在了迎客楼,原来这迎客楼也是宗恪的产业,他来了以后客栈便不再接人了。所以这里才这么冷清。
宗榕在川州待了三天,她将自己从顺源带来的银票以容夕的名字存入钱庄,又买了一些衣服和必需品,便打算向宗恪告辞。
这一日,吃了晚饭,宗榕对宗恪说到,“宗大哥,我打算明日便启程了。”
“这么快吗?马上就要过年了。”宗恪显然有些意外。
“嗯,宗大哥,我想还是不能在川州呆太久,万一我父亲他…”宗榕担心地说。
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常梦见自己北宗远昌找到,然后逼她进宫,每次醒来都心悸不已。
“嗯。”宗恪也知道,以宗远昌的性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识破宗榕的计谋,到时候,他一定会问自己。
“那你先去,到时候…”宗恪欲言又止。
“到时候,我会给你来信的。”宗榕将话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