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榕心里疑惑,但看杏儿的神情不像作假。
“门主,您若还有疑惑,不妨回答我一些问题。”
杏儿咬了咬牙,说。
“你说。”
“门主可是宗相之女宗榕?”
宗榕愣了一下,“莫非你们的门主是宗小姐?”
“正是。舵主说若是您不信,拿出她赠与您的信物便可知。”杏儿又说。
信物?宗榕摸了摸下巴,自己什么时候得了什么信物?
“千手门的信物,就是一支箭头。”杏儿也顾不得那许多,脱口而出。
箭头!宗榕突然想起,在他们回顺源的路上,宗杼托宗远定带来的,正是一支箭头!
宗榕急忙从包裹里面拿出锦盒,打开仔细一看,果然这箭头上刻了三个极小的字“千手门”。
“这个就是你们千手门的信物?”宗榕问。
“正是!”杏儿显然松了一口气,刚刚她见宗榕一直否认,还以为自己认错了门主。
“那,你们的舵主,是宗杼?”宗榕又问。
“属下不知舵主的名字。”
“那好,我亲自写信去问吧。”宗榕只好说到。
虽说箭头是宗杼给的,但她未必是千手门的舵主,也有可能她只是受人之托。
宗榕拿出纸笔,写好信后交给了杏儿。
“你帮我送给你们舵主。”
杏儿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宗榕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杏儿说自己是千手门门主,自己又有宗杼送的信物为证,可是这一切始终透着古怪。
“门主,云中城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启程前往南蛮吧!”
宗榕正想着,杏儿便推门而入了。
“也罢,我本来也是要去南蛮的。”宗榕想了想,说到。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宗榕便和杏儿出了门。
店小二见到宗榕没有化妆的脸,吓了一跳。
“客,客官,您的脸....”
“哼,小二,我且问你,昨夜你可在店里?”杏儿冷笑一声。
“小的,小的在的。”店小二扭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掌柜。
“那为何我家小姐如此大声呼救,你却没有露面?”杏儿将昨夜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莫非你与那贼人是一伙的?走,跟我去见官!”
“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掌柜的一听也急了,一脚踹在店小二的屁股上,“你昨夜偷懒回家,还恬不知耻地说在店里面!”
这掌柜的倒是机灵,防护失责相比勾结歹徒可轻了不少!
“客官,不好意思,昨夜除夕,我家店小二回家去了,没有听到您的呼救!还请客官手下留情则个!”
掌柜的作揖道歉。
“若不是我赶得及,我家小姐出了事可是你们能担待的?”杏儿抽出鞭子,说到。
“客官客官,这样吧,我赔偿您一百两银子,您放过我们吧!”
掌柜的急忙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塞给杏儿。
“一百两,你打发要饭的?”杏儿怒目圆瞪,将银票扔在地上。
“五百两,五百两行不行?再多我们也没有了。”掌柜的又抽出几张银票,双手奉上。
“哼!算你识相!”杏儿接过银票,拉着宗榕的袖子,“小姐,别生气了,咱们走!”
宗榕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出了客栈她便问,“杏儿,你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杏儿一脸懵,“要钱啊!咱们千手门不就是做这个的吗?更何况本来就是他们理亏在先!”
这时,客栈里店小二哭丧着脸,“掌柜的,就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还怎么算了?你也不看看你得罪了什么人?”掌柜的冷着脸,朝着宗榕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声,“呸,丧尽天良的千手门!咱们去找满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