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槿将身份证和卡递向柜台,说是自由行动,从接机到酒店入住,能安排的真是一点没落下。
前台工作人员接过核实,暗暗倒吸一口气,又立即恢复专业地为她办理入住。这位就是顶层的客户,顶层楼不对外开放,他在这家星级酒店工作也有几十年了,早已是经理级别,却从未去过顶层,那层楼的打扫也是有专人负责。按说他哪还需要做前台工作,只是今天总部突然来指令,要求今晚的所有工作人员,就连保洁都要换成管理层负责,并且要不动声色不能泄密,就是因为有客户要入住顶层,也是他工作几十年遇到的第一位。
“你好,这是您的楼层卡。”他恭敬地端着房卡,走出柜台继续服务,“顶层专用电梯在大厅书架后的左手边,这边请。”
将这位顾客领路到专用电梯前,按开后再恭敬地将房卡奉上鞠躬,直至电梯关上许久后才直起身子;即便是安排入住领路他也只能止步于电梯前。
叮!
余槿走出电梯,将楼卡放进电梯按键处的卡槽锁住,边走边踢掉鞋子,短短几步路,外套鞋子散落一地,自己则整个瘫软在沙发上,望着上方发呆放空。
她知道凡是能叫得出名号的酒店都会有组织专属的楼层,这也是其中一间,以前有瑞亚在倒不觉得,现在只感觉房间异常空旷。扭头看了眼案几,熟悉的黄色文件袋,懒洋洋地伸手够到不耐烦的打开。
啪!一张工作证正砸在脸上,叹息拿开,扫了眼另外几页纸,节目说明、行程安排和人员配置等。
有病!还病得不轻!让她空降什么舞什么选秀比赛?什么沾染尘世气,看是让她沾染风尘味吧!没错,她对这个行业存在极大的偏见,说来也不可思议,对什么都不置可否的她就是对这一直敬而远之。
她并没有直接接触过,为数不多且印象深刻的也就是十岁那年去私人俱乐部,本来也碰不上,奈何那时好奇心重爱闲逛。一个经纪人模样的中年人领着一帮也不多比她大个十来岁的少年,有男有女,说是新晋当红的艺人;她大致猜到这些少年要被带到哪里去,而那里面的有几个是人?下三滥的东西,可怜了这些沦为玩物的。当时她也是闲着,顺手要了个人也算是救人一命。
所以在她认知里,说好听了是资本运作的混水池,说难听了不过是烟花柳巷。哪个好人家会主动往里跳?老头知道她的逆鳞还把她往里推,这样想着带着几分生气便将手中的资料又扔回案几,站起身穿过玻璃花房一头扎进了泳池决定不去理会。
再睁眼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东边露出一丝鱼肚白,自从那次事件后,她总是在这个时候会醒来,昨天游泳完裹着浴袍就在秋千椅上睡下了。盯着东边的微亮,无论多少次在夜幕既白的时刻醒来,她都回想不起有关屠镇的任何细节,只能暂时放一边吧。
站起身余槿回房间收拾一下便决定下楼去散散心。
酒店占地不算小,同时经营着一个游乐园、高尔夫球场和人工温泉供顾客消遣,从大堂的右侧自动门识别房卡便可出入。
踩着人工草坪,她漫无目的地闲逛,不想听老头的安排,接下来总要有打发时间的方法,真是头疼得很。
“谁?”路边的矮木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出来。”
才往嘴里塞了第一个小龙虾,这么快就被抓包了?林承越趁机多嘬几口认命地爬出来,“老大?怎么是你?”
余槿看着眼前跟野狗似的趴在地上进食的人,认出是昨天机场的那个话痨,转身就走。
“慢点慢点!老大?不记得我了?昨天机场那个,楼梯上掉下来砸到你的,还送你上车的那个。想起来没?”林承越不忘拿上他那一大包外餐,紧赶几步跟上。
“嗯。”余槿突然停下脚步,想起自己反正也是闲着,“怎么在那吃东西?”
“哦,这个啊。我接下来有部戏,公司让我节食,我饿的实在是不行了,偷偷订的。”说着,他又从袋子中拿出两串肉串,能吃一点是一点,还不忘往她手中塞一个,“你也吃,别客气。我呀,是趁经纪人睡着了才敢去前台拿,刚找了个地开始吃就碰到老大你了。”
她拿着肉串左右翻看了一下,“吃这个就能饱?”
“咳,不是还能解馋嘛!”他边吃边挥手赶着蚊子。
“去我房间吃吧。”
“老大,我还没自我介绍的。林承越。”伸出还捏着竹签的手。
“余槿。”拿肉串碰了下他的竹签,算认识了,“走吧。”
跟着她一路坐专用电梯到达顶层,房间布置极简,没有一件多余的陈设,却十分舒适;无论怎么看,这房间都不是钱的问题了。
“只有冰水。”余槿忙把杯子递给他,真怕他万一噎着直接送在她房间里了。
他赶忙接过来就是一大口,“你也吃呀。”
她看了眼手中一路拿回来的肉串,思忖片刻也入乡随俗地递进嘴里。
“还有小龙虾呢。”林承越说着在一大堆餐袋里开始翻找,无意瞥到了案几上的节目流程表,抬头便问,“老大是来参加这个街舞比赛的么?”
“嗯…算是吧。”鬼使神差般地,她竟然就这样应承了下来。
“可惜了,咱俩不是同一个节目。不然还能一起多待会。来!”套起手套剥好一个小龙虾肉插在她吃完的竹签上,看她的样子就不像会自己动手剥的人,只能他勤快点了,“我早7点的通告,你什么时候去?都是同一家电视台,我顺路送你。”
她咬下虾肉,回忆了一下资料,“午后1点。我有接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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