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只是道:“闵墨尘,我们先吃饭吧,我饿了。”
“好。”
他们最后来到一家客栈,老板热情的上前,带着当地口音上前招呼。
戈甯九点好了饭菜,闵墨尘道:“老板可认识一个叫方成的客商?”
“认识”老板十分热络的道:“你出了门右拐,走出这个巷子,往这边拐,有一棵树,再往那边拐,走到尽头就能看到一个小路口,进去之后这边的第三家就是了。”
老板一边说一边用手左右比划着,戈甯九早在走出这个巷子时就已经迷了。
老板最后很是自信的问道:“客官可记住了?”
闵墨尘点头:“记下了,多谢老板。”
“不客气!”老板憨笑着离开了。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彼岸花露出一个头道。
戈甯九不可置信的道:“你听懂了?”
“嗯。”闵墨尘点头。
彼岸花在闵墨尘袖子里翘起了二郎腿:“天哪,十八年还是美强惨,现在居然变成了傻白甜,啧啧,智商日下,未来堪忧啊!”
“什么十八年前?闵墨尘,我总觉得它说话怪怪的,好像是在说我。”戈甯九道。
“什么叫好像,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让你有什么误解吗?”彼岸花道:“你呀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忘川河畔的……”
闵墨尘眉头微蹙,将它打回了袖子里,彼岸花似乎是摔了跟头,骂骂咧咧的道:“大白鹅,你干啥?”
闵墨尘道:“你太激动了,我帮你冷静冷静。”
之后袖子里就没了声音,戈甯九也没管这么多,只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傻白甜,就是反应慢了一点而已,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是可以想明白的。比如这个我好像听懂了,它说的应该是十八年前我和你在黄泉那里打了一架,它也被误伤了。”
闵墨尘眸子一缩,他双眼深邃如不可见底的泉水,泉水的表面平静、安宁,泉底的却是紧张、恐惧和压抑,还有暗流涌动。可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压制着水面之下翻动着的暗流。
戈甯九继续道:“我算了算,今年我十七,十八年前……怎么可能是我,估计是这小傻花眼神不好使,认错了吧!”
闵墨尘衣袖里紧握着的手瞬间放松了,他微微颔首倒了一杯水,对戈甯九微笑着道:“对,这个小傻花离开土壤太久,眼睛不太好使了。”
饭后,闵墨尘又给方绛披上小斗篷,抱着他一起离开了。
戈甯九跟着闵墨尘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一个房子前,只听他道:“这就是了,我去敲门。”
戈甯九快步上前:“我来敲,你还抱着绛儿呢!”
闵墨尘嘴角微微上扬着,看戈甯九去敲门。
“咚咚咚!”“有人吗?我们是来给你送儿子的!”
“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应下,不多时,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浅红色衣服的女子。
戈甯九和女子皆是一身红衣,可女子妖娆轻浮,戈甯九却是惊艳清纯。
闵墨尘不禁想起十八年前的扶鸾,红衣飘摇,头发高挽;唇红如焰,缄默不言;目光凌厉,睥睨一切。
他摇了摇头,压制住不断上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