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队军兵慢慢走近,轮廓越来越清晰,终于能分辨脸庞的时候,曹昂瞬间变得欣喜若狂了起来:“真的是刘平贤弟,我的天呐,他竟然抓住了吕布。”
这时就见刘平在城下挥着手高声笑道:“大哥,快开城门,我偷袭了濮阳。”
偷袭濮阳?
曹昂一愣,随即看着马上驮着的几个捆着女子和五花大绑的吕布,瞬间有点明白了,难道吕布的家眷在濮阳?
所以才能解释,为什么叛军攻上了城头反而退去,应当是这家伙拿吕布家眷相要挟之故。
曹昂想通了这一层之后简直高兴坏了,自言自语道:“哈哈,我就说这家伙是不会丢下我们偷逃的,他驻兵济阴县,正好抄了吕布老巢。”
当初刘平提出驻兵济阴县的时候是以防守河内太守张扬为借口,但是这鬼话曹昂并不相信,你说你防守张扬,为什么不直接驻兵到离边界更近的白马或燕县去?
济阴县离边界还有几百里路呢。
只不过他出于对刘平的信任并没有阻拦,直至后来叛军围城,他还庆幸,幸亏刘平早就走了,要不然也会陪在这里一起死。
如今想来,济阴县离边界虽远,离濮阳不是很近么?
这家伙还真是个福将,走到哪儿都能立大功,这次立的功劳可就更大了,拯救了兖州城,也就相当于拯救了整个曹氏的地盘。
这时候曹纯在旁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感觉脸有点发烫。
当初刘平提出去济阴县的时候,正是他怀疑刘平逃跑了,还出言讥笑。
没想到的是,刘平非止没逃,还立下了如此大功,解了兖州城之围。
想起来自己太过于小人之心了。
曹昂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赶紧叫过一个传令兵道:“速回府报信,平少爷偷袭濮阳得手,又在兖州城下生擒吕布,叛军退了。”
他可记得,母亲在厅堂周围摆满了薪柴,只等城破的消息传过去,母亲将点燃大火,全家妇人以死明志。
如今危机解除,自然要第一时间告诉母亲,让她赶紧把薪柴撤了,省的有危险。
曹昂带领曹纯乐进二人下城墙,在城门口见到刘平后,整整盔甲冲刘平深施一礼,一切感激尽在不言之中。
兄弟见面,恍若隔世。
“大哥,赶快整顿军马,咱们去把那叛军杀个干净,”刘平道。
刺史府内安静的怕人。
正厅内,丁夫人带领诸妇孺就这么干坐了一夜。
她们明知道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夜,谁也不舍得睡着。
刚才还听见城外有喊杀之声,此时却突然停了,丁夫人面无表情道:“战事当已结束,准备点火吧。”
那几个年轻的侍妾又抽泣了起来。
也许明知将死,胆子也大了,有个侍妾突然跪在丁夫人跟前哭道:“夫人,我还不想死,您放我出去吧,我趁乱出去,混在流民之中,必然不会被叛军抓住,等老爷回来,我还要侍奉老爷啊。”
其余几个侍妾也全都跪下来,苦苦哀求。
丁夫人面沉似水,无动于衷。
她当初虽然强令曹昂城破之时逃出去,但是她清楚,以曹昂的脾气,必然不会抛下家人独自逃走,城破之时,也就是儿子的死期。
没有了曹昂,她活在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所以对于死亡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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