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绍雅突然突破的事,又有了这些推测,李荣广不敢把如此大的变数隐瞒不报,第二天便入宫,把这件事的厉害说与真武帝知道,同一天,真武帝李彻下令,调骠骑将军李平虏入扈阳城驻防,拱卫京畿。
可惜,两人都没有把这件事和任萍生这个小男孩儿联系起来。
不过,这长安城里也不是没人惦记着任萍生。好比说太丞大人的公子孔思德,恐怕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忘记藏锋斋了。
“哎,可惜啊,世人总是如此自误,可惜啊。”
孔大公子最后也没这个胆量再进去拿什么神兵利器…他虽然横,可他倒不算傻的彻底。吴管家是奴籍,但在孔家的地位一点儿都不低,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这一身能与两位供奉比肩的无为境功力。
虽说吴管家不善招数,与高手对决的时候难免吃亏,但今天之事,孔思德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一个小孩子,不过是轻轻一指,吴管家立刻就如遭雷击,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这般可怕的实力,恐怕就是府中那两位供奉来了也敌不过,更何况是他自己?
任萍生不过问了一句,他便头也不回逃走了。留下几个不知所措的家奴,也是慌慌张张搬起吴管家就往回跑。
放下杯子,任萍生抚了抚刚刚拿出的木盒,然后对着空气吩咐道
“关门打烊吧,我倦了,今天不做生意了。”
“你当真做过生意吗?”
无声无息,藏锋斋的大门倏忽关上,而在任萍生面前一个面带黑纱的紫衣女子也突然出现。
“怎么没做过生意?否则你以为我这一屋的神兵都是偷来、骗来的不成?”
女子眼芒一扫,顿时多了几分锐利。
“呵,倒是没想到,原来藏锋斋主和我也没什么区别,做得都是人命生意。”
“姑娘过誉了,也不全是。”
面对明显的讽刺,任萍生毫不恼怒,脸皮简直厚过城墙。
“你要知道,我把鸣鸿刀给你,可不是让你拿来送人的。”
“自然,如此神兵合该是杀人用的。”
“哼哼,但此刻鸣鸿恐怕已经回到那人手中,你要如何杀他?”
“杀人本不是一件难事,况且流影姑娘当日还不是手持神兵?也未见得姑娘就能伤的了我。”
一语轻佻,顿时引动杀机。
流影眼神一变,手腕一抖,袖中所藏的对影剑顿时上手。与先前出手的吴管家完全不同,这女子气息完全内敛,黑纱遮面之下,竟然连身形都有几分飘忽,宛如域外飞天…可当迷蒙散去,她手中的软剑竟已经顶到任萍生的眉心了。
“听思阁十三名秀果然名不虚传,但你泡的茶确实太浓了。”
“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一语毕,落在任萍生眉间的剑顿时收回,连带着流影这姑娘本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冷清的藏锋斋里又只剩下了任萍生形单影只。
而在藏锋斋二层的某个房间里,刚刚关上房门的流影却神伤的垂下了臻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可能是任萍生的对手…就如他所说,即使是手握那柄无物不破、无物不催的神刀鸣鸿,自己仍然不能在藏锋斋主手下走过三十招,这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也正是那一次的交手,让流影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实力…纵然号称十三名秀之一,对上那些呼啸一方的高手,她还远远不够资格。
但仇恨却不会因为弱小就渐渐消散。
那些刻骨铭心,那些痛彻心扉的体验,纵然是死流影也绝不会忘记——她要报仇,她想亲手杀了那个手握神兵,不可一世的男子,但败给任萍生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这个交易才会出现。
这个用鸣鸿刀换那人一命的交易才被放在了任萍生的面前,飘荡江湖的藏锋斋才会出现在这长安城。
默默地,流影握紧了手里的半块玉珏,如何也不能放。
“哎,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与此同时,楼下的任萍生埋怨了一句,却仍是一派悠然,不过当朝太丞孔祥舒却没这么闲适了。
…
“逆子!”
孔太丞一掌拍在铁梨木的香案上,脆弱的案台顿时替孔胖子挡了灾,受了太丞愤怒一击,化为碎片。
“爹…孩儿知错了。”
跪在父亲面前,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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