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吗?」
「卑职冤枉呐!卑职主办的是刑侦案子,而那帮暴走衙内若要犯事也多半是跟交通巡捕们打交道,与卑职可着实没有多大的关系。」李有为连忙辩白起来。
凌倾峡象是毒蛇盯着老鼠一般地盯着他,冷冷地问道:「是么?他们那些个瞎胡闹的入伙规矩也跟你没有关系喽?」
「此事……若未造成太大的损失,受害人又愿意谅解,衙门里面也不是非得严严地办了,多少可以给初犯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李有为仍自狡辩,可这话却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凌倾峡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此事便先就这样吧,但愿那家高利贷公司的案子办得够严,可以稍微安抚一下那位野侠的冲动,不必再去动那帮疯衙内们的脑袋……」
入夜,小城市郊的一处小院,宋效衷正在摆弄他心爱的机车,作为一名优秀的暴走团成员他可不止会骑车,就连修车的水平也多少算得上是合格的了,这辆经由虎师傅精心改装过的大摩托现在已经被他多次微调成为了最适合自己脾性的模样。
可是做为一名不缺钱也不缺渠道的衙内,他对于机车的改装欲望却是永无止境的,于是他又开始怀念起那位在医院里不幸伤重而死的虎师傅了,若是能再劳他来为自己实现新的改装思路那该有多好呢?一定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坐骑更加酷炫的吧?
「阿衷快开门,我是你李哥!」院外突然传来了门铃和有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宋效衷摆弄机车的步调被打断,心中不由地有些不愉快,可分辨出外面喊自己的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这点小小的情绪便也迅速消散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手就离开车库走出去开门,看见李有为便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小李哥,今晚怎么有空来找我玩?快进来坐吧,我刚刚还在摆弄机车,身上有些油污,让你见笑了。」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摆弄机车,快收拾东西跑路去吧!去西洋!去欧洲!这軰子都不要再回大颂了!」李有为一进门也不客气地端起桌上的水就牛饮了一口,然后一叠声地劝宋效衷收拾东西赶快走。
宋效衷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就要赶我走?我那当官的老子不要我了?」
「这回的事情只怕是有些大了,宋老伯便是官当的再大上一品也罩不住你了,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李有为还是连声要劝他走。
宋效衷被惊得非同小可,连忙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事情落到我头上呢?我可闯不出那么大的祸事来呀!平常虽也胡闹可都还算有些分寸,太大的罪过真的是一件都没敢犯呐!难道是老头子在官场上斗争输了闹出什么祸事来上门吗?」
「不关宋老伯的事情,也不是官面上的事情,你们这伙贪玩的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一个野侠了!那些匹夫可不管你老子做了几品官,发起疯来谁的面子也不给的,快走吧!到了西洋就改名换姓的好好生活,再也不要回大颂来了!」李有为简略地说了说情况。
宋效衷却越发地觉得有些奇怪了,便疑惑地问道:「我们虽然穿得怪形怪状可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便是在夜里暴走竞速也専门挑的是没什么人烟的街道,就连车祸都是我们自己人不小心骑出来的,可没有妨碍到别人呐,怎么就要惹动侠客找上门来仗义呢?」
「跟那群匹夫哪有什么道理可讲?谁知道你们是在哪些事情上犯了他莫名其妙的规矩,他已经杀了好几十人了!真的拦不住啊,便是东京城里面来的上差也没有想要好生抓他,你还是快走吧,被他寻上门来就来不及了!」李有为又开始劝起他快点跑路。
宋效衷倒是不荒不忙地坐了下来,仔细寻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那位东京城里来的上差推测出野侠要来杀我们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李有为见劝不动,又知这位宋老弟虽然荒唐得很,却打小就特别聪明,许多事情都比旁人看得清楚一些,便也坐下来缓了一缓。
宋效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位上差是因为何事而推测出野侠要来杀我们的?」
「今日她找出汪小虎的案子问了一问,又问出了在这小城市里面都有哪些人在暴走竞速,然后她便猜那个野侠可能要杀你们,我听到这话被吓得不轻,下了班就赶过来劝你跑路了。」李有为又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