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出,但是谢文喆昨晚的确是喝多了,早上起床时,他发呆的时间整整长了三倍,然而毫无用处,嗡嗡作响的脑子勒令他赶紧躺下,并表示今天自己不打算工作了。
谢文喆从善如流,直挺挺在榻上挺尸,哪知随安噔噔噔的跑进屋来,谢文喆被他的脚步声震得耳鸣,正待呵斥他,就听随安大声道:“少爷少爷!王妈妈回来了!”
谢文喆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边穿鞋一边喊随安:“快快快给我把洗漱的东西拿进来!”
随安立刻窜了出去,一会就叮叮当当捧着一串少爷日常洗漱用品,还没放下,传说中的王妈妈已然杀了进来。
“这都几点了,哥儿还没洗漱?随安怎么伺候的?”
随安安静成个耗子,一声不吭悄悄走出去捡刚刚掉在廊上的皂饼,谢文喆脑子里一团嗡嗡作响的浆糊,还得露出个笑脸对王妈妈道:“妈妈回来了,可想煞文喆了。”
“少拿软和话哄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动你娘的嫁妆了?”
谢文喆指天咒地:“我不是我没有我就只借了一副画出去给人看看!”
王妈妈“啪”的一声拍在谢文喆的胳膊上,谢文喆“嗷”的一声,倒把王妈妈唬了一跳,急忙上前去看是不是自己刚才下手重了。谢文喆借机反趴在榻上,把头埋在被子里悄悄揉太阳穴。
王妈妈自小看他长大,小伎俩一看便知,此时上前一掌拍在他屁股上,道:“你这是又喝酒了!你一喝酒就跟人使坏!说,这次又坑了谁了?”
“托朋友帮忙,怎能叫坑呢!”谢文喆转过身来,王妈妈立刻用温热的毛巾板捂在他脸上,道:“我还不知道你,净干些胆大包天的事情。哥儿你是聪明,可也不能把别人都当做了傻瓜,你酒后没个分寸,说话做事不免失了谨慎。听我这老婆子劝一句,以后还是少饮酒罢!”
谢文喆一笑,道:“妈妈说的是,我以后定然注意。”
王妈妈听了这才高兴起来,吩咐随安拿解酒茶来,看着谢文喆一口一口的饮着,忽又想起嫁妆的事,问:“你娘命苦,嫁到这个虎狼窝里来,终是没能看着喆哥儿你长大成人,临走前她最舍不下的就是你,撑着一口气也要等你舅家来给你撑腰,生生没让你那杀千刀的爹沾到半分她的嫁妆,她这份心意你可明白?”
谢文喆咽下一口解酒茶道:“我明白,我娘怕我爹偏心眼,又怕我成亲公中不给我置办彩礼,所以是要把她的嫁妆留给我娶媳妇用。”
“你既明白,为何还要胡乱糟践!”
“也不能算糟践吧,我给朝中大官送幅画,大官便提拔我青云直上,妈妈且看着,不出一年,我定能成为我爹的上官!”
王妈妈沉默一会,叹了口气道:“喆哥儿何苦如此钻营,你这是还未加冠,等你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你舅家定然不会不管你的,到时岂不更名正言顺些。”
谢文喆听了王妈妈的话,不禁一笑。王妈妈是他亲娘从王家带出来的,对旧主总是有一份天然的信任在,而谢文喆却看得清楚,舅家早已放弃了自己这个外甥了。当年母亲病入膏肓,求到自己哥哥面前,舅舅自然不能撒手不管,帮她保住嫁妆已然觉得仁至义尽了。后来谢老爹态度强硬地扶了宋氏作正房,王家就像不知道一样,对谢家连句申斥都没有。谢文喆当年离家出走,未尝不是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而心冷出的下策。
然而对着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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