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穿不透大车和铁甲,刚才咱们没披甲着了明狗的算计。都在阵里守好,等明狗下来射死这些杂种!
张远装填好第三颗弹药,便听到大队长命令缓步前行到三百米位置,继续自由射击,将准备好的火球弹推到对准车阵的位置,准备破开车阵。
张远招呼麾下的队员把几个火弹对准刚才鼠尾躲进的车阵。
这火球弹是开会时商议出来的,灌木藤条编成齐胸高的球形,用大石为芯,再塞上干燥的落叶枯草,浇上松脂,点火后沿着山坡推下,砸向敌军的防御阵型。
张远看着车阵,意识到或许在开火的同时就该放下这火弹,但已经到这份上了,没必要纠结这些。
点火后看着轰然而起的火团翻滚着朝车阵落下。张远随即就端起身侧的火枪,举枪瞄准车阵。
看着翻滚的火球急速冲了过来,额尔布登冷汗直冒。
意识到事情大条的额真,立马喊道:“抵住大车!明狗的火球一时烧不过来,抵住!”
车阵内的建奴和伪军纷纷跑到车边死死的抵住车身,准备抗击火器的冲击。
砰砰几声,火球砸在车阵之上,藤编的火球虽说大,一是山坡不算陡峭,二来粗辫勉强弄起的重量也不够,冲击力一般,但好在是几个火球砸中了大车,引燃了几个装着粮食布匹的大车。
虽然火势不大,但是这林中雪化了不长时间,火球里的树叶、干草也就是借着松脂勉强燃起,火头不是很大,但却是烟尘滚滚。
不一会儿,就呛的车阵的一众建奴、伪军眼泪鼻涕齐流。
几个受不了的开始蹿出车阵,打算躲在附近的树下透气。可两侧的山坡都有猎兵,躲得了一边就顾不上另一边,纷纷中枪倒地。
额尔布登确实是硬汉,但此刻硬不硬的先不说,也是被浓烟呛的够呛。
额尔布登打仗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但女真八旗的悍勇还没丢,他聚齐了身边三十多号正宗的镶红旗马甲、步甲,将伪军的甲衣不管新旧的全部收了过来,各个旗丁都是两三层甲衣,大盾、藤牌也是收拢不少,准备冲上去砍死这些明狗。
张远看着车阵里冲出的乌龟壳,打翻一个举着藤牌的旗丁后,看着朝山坡冲上来的盾阵,一面冷静的装弹,一边喊道:“别慌!稳住瞅准了再打,狗日的建奴不敢撂下盾牌,先朝着藤牌开火,破了盾阵再说!”
一阵铳声过后,额尔布登乌龟壳一样的盾阵里还是倒下好几个,但拿着铁盾的虽说被震的手臂酸麻,但始终还能聚在一块。
随着配合的越来越熟练,剩余的二十多人,铁盾搭的紧密,四周的躬身举盾缓步前行,中间的也是紧扣铁盾牢牢罩在盾阵之上,透过缝隙却是一步步的靠近了山坡上的猎兵。
张远连续两次射击都是打在铁盾之上,瞄准移动盾阵的缝隙开火,确实不能指望什么战果。但他丝毫不急,依旧稳稳的按步骤装填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