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自信也值得欣赏,但就怕对手不讲究啊!
萧震组织了一番语言,说道:“陛下,内廷阉宦终究是刑余之人,心思不同常人,一旦有异心,其手段恐怕惊骇异常,不可不防。”
天启也是悚然而惊,想起史书上内廷宫变的记录,手段确实是各式各样的,有些甚至是匪夷所思。而且萧震几次三番的提及这个问题,让他开始真的正视这个问题。
于是天启问道:“萧爱卿,你说实话,今日入宫你多次提及此事,可是有何凭证?”
萧震当然不能直接说刘若愚的那番话,都是旁证,唯一的证人还是偷听所知,当不了证据。
于是回道:“臣入京后听到不少传言,望陛下恕臣所言,亦请陛下细细思量。”
看天启点头示意,萧震先从权力诱惑的层面说起,分析了动手的可能。
又说:陛下年不过三十,后宫不敢说全是贤良淑德,但几次三番不是被谗言攻击,引得陛下渐渐疏离,就是被打入冷宫,若仅仅一人两人,还可算识人不明、遇人不淑,后宫全都如此,当慎重才是。
臣毕竟是宫外旁听,陛下可细数一番,这些事陛下真的知晓实情?还是有人蓄意陷害?若非有人刻意,何至于此?
再者陛下年富力强,后宫多有所出,然皇嗣多遭不幸,偏偏几位公主却是无虞,陛下也要考虑。
且臣多闻陛下在内廷练兵,但于去岁王恭厂之事后,却全部死于非命,此事更是不得不查。
最后萧震说道:“臣知陛下不易,欲以阉党制衡朝中,但陛下深居皇城,四周皆是阉宦,一旦阉党做大、成事,恐怕隔绝消息不难,陛下如何掌控?”
“臣知,纵观往史得国之正,非大明而无出其右,但阉宦、后宫管事者,多不习大义,行事鄙陋,非常理可度,前有嘉靖年宫女意图弑君,后有万历梃击案,望陛下细思之。”
萧震说完,过了大半个时辰,天启终于开口,缓缓说道:“非卿,朕几误社稷也!”
萧震现在不清楚天启到底对客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毕竟史书斑斑。
一个大天启两岁的少妇,还他娘的是乳母,陪着天启度过少年时人生难熬的灰暗时刻,这里边的感情外人的确不好把握。
万一这娃告诉客少妇,再传到魏公公那里,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萧震觉得非常有必要打个预防针。
于是萧震说道:“天佑大明,陛下有光武之资,然君不密失其臣,陛下尚需慎重。”
“朕自知错漏甚多,以至今日之事态,现在该如何挽回?”醒悟的天启问道。
“臣此次领近卫营入京献俘,皆是在辽东血战建奴的大明儿郎,现在仅余二百人在京,若陛下许可,可入内廷随行护卫。”萧震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回答道。
这会儿天启有了皇帝的觉悟,思索良久,叹了口气后,同样以赌博的心态说道:“萧爱卿可知,朕一旦召近卫入内廷护卫,内外上下可就多事了!”
“且爱卿近卫皆入宫护卫,卿在外朝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