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欲杀我灭口,也是当诛之罪。”
“没错,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不配代表我沧梧国前往稷下学院进修。”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陆平安恨之入骨的陈巨鹿,此刻也加入了陆天望的阵营。
虽然陈昊气海受损,修炼根基动摇,今后半载的时间都得在疗伤中度过。
但是只要让陆平安因为叛族重罪伏法受诛,稷下学院的入院资格,就将在四强的另外二人中决出。
陈巨鹿自信,以陈封的实力,足以战胜叶良成。
到那时,他们陈家将依然是本次宛丘大比的赢家。
“可恶,怎么办……”
听着观赛席上越来越多的附和声,陆平安的神情越发凝重。
的确,陆天望陷害自己所用的连环计堪称绝妙,此刻他单凭一张嘴,是无法将罪名洗清的,反而会在陆天望的添油加醋下越描越黑。
“让她帮忙出头?”
“不行不行,这样岂不是让人耻笑……”
陆平安咬了咬牙,强行打消了求助于胡灵的念头。
虽然对世故人心看得很透彻,但陆平安在性格上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
让他当着全场上万人的面,向一个小姑娘求救,他实在是做不到,即便他眼中的这个小姑娘,是沧梧国最尊贵的皇室成员之一。
更何况,如果连这点困境都克服不了,那还谈什么宏图霸业,强者之路?
“娘的,拼了!”
一番短暂的天人交战后,陆平安的双拳狠狠攥紧,目光重新恢复了坚定。
在天元大陆,平息事端最简单的方式便是以暴制暴,而当暴力大到了一定程度,便可盖过一切道理。
虽然陆平安也知道这样做不妥,但他总不能让陆天望这个老贼的奸计得逞。
借助幻灵手套的隐身效果,他应该可以在袭杀陆天望后,躲入混乱的人群中脱身。
至于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做决定了……
不知不觉间,会场上空的乌云越聚越厚,黑云滚滚,雷声阵阵,正是发动奇袭的大好时候。
陆平安一边佯装出词穷哑口的模样,一边“胆怯”地向擂台中央后退,与陆天望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陆天望还在口若悬河,一一列举着陆平安的罪行。
……
“家主,陆平安所用功法太过诡异,本该传自白泽国的太极拳暂且不提,他那野兽皮毛一样的丑陋覆甲,分明就是旁门左道的法器。”
“依我猜测,他失踪的这些天,一定是得到了某位魔道巨擘的传授,此子冒险参加宛丘大比,必然心怀叵测,切不可留!”
由于在与陈昊的战斗中损坏了衣袍,陆平安此时张开的狂战荆甲大半暴露在外。
陆天望无所不用其极,竟借其丑陋为由,给陆平安扣上了一顶魔头之徒的帽子,其用心真可谓歹毒之至。
然而,正与陆玲珑小声谈论着什么的陆松荫,却迟迟没有作出表态。
恰在这时,会场上空的积云中透射出一团光亮,显然,这是放电的前兆。
陆平安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引导天雷轰向陆天望,可就在这时,他的视线突然在观赛席上,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轰隆隆……
一个走神的工夫,陆平安错失了这次杀死陆天望的机会。
不过此刻,惊喜交加的他根本顾不上对此感到可惜。
“白伯?他……还活着?”
陆平安眼眶一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个月底,他被陆天望陷害,不得不逃出陆府。
当时陆平安还以为,白伯一定会在陆天望的拷问报复下死去。
为此,他痛断肝肠,自母亲去世后第一次流了眼泪。
可陆平安万万没有想到,白伯不仅活了下来,而且看他上台阶的速度,身子骨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家主!小的有冤屈上禀!”
转眼间,白伯便挤过人群,“扑通”一声跪倒在陆松荫近前。
“我记得……你是天波府上的家仆吧。”
陆松荫神情严肃,上下打量着白伯问道,“区区一介下人,谁允许你擅闯这里的?”
“是我!”陆玲珑清脆如银铃的嗓音在一旁响起,“白伯,把证据拿出来吧。”
“诶。”
虽然在陆松荫的威压之下,几乎要被吓得气绝,但老人还是强顶着恐惧,颤颤巍巍地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