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想吧。安盛夏都觉得无所谓。
甚至觉得有点厌烦,只想尽快回家。
可权耀毕竟是老板,安盛夏也要等他发话。
演戏还适应么?从座位上起身站直,权耀站在了落地窗跟前,却背对着安盛夏。
看向男人宽广的后背,安盛夏别过脸,郑重其事的回应道,我觉得挺适应的,导演人也不错,同事们对我也不错,我的经纪人,对我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觉得在剧组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开心。
也是,你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能适应。嘴角划开一个弧度,权耀失笑着点头。
什么叫,她这样的女人?
安盛夏心底很气,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们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她已经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表现最真实的喜怒哀乐。
是啊,我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能生存,毕竟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安盛夏沉沉的点头。
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不知道是太失败,还是太成功。嘲弄的摇着头,权耀低头,立即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的道,安盛夏,你真是太了解男人。
几个意思?安盛夏好奇的问,她哪里了解男人?一点都不了解好么,否则,也不会让同一个男人欺骗这么多次?
从来没有人敢背叛我,但除了你,所以这两年,我都恨不得能掐死你。因此这个女人,得罪了他,却又让他记住了两年。
但正是知道,她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所以权耀告诉自己,不要伸手去碰。
有些话,你自己去体会吧,我不想说的太清楚,到时候,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权耀深深吸了一口香烟,随后再掐灭,安盛夏,我居然没从你脸上看到半点后悔。
有些过去已经过去了,我觉得回头看,并不好。为了掩藏起内心的情绪,安盛夏便冷笑着,再低垂下眼角。
如果说后悔,她真的很后悔出国。
倒不如当年,和权耀相互折磨了。
也许这样,那个孩子就不会离开她……
只要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安盛夏的内心便是一阵扯疼。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孩子活生生长在她的肚子里。
没人比她更清晰的明白,失去一个孩子到底有多痛苦。
这是旁人难以体会的痛。
当年要不是修赫,也许安盛夏根本走不出来。
越是美丽的女人心越是硬。男人鹰凖般的眼眸,笔直看向安盛夏眼底,再讽刺一笑。
这个女人犹如是带刺的玫瑰,有毒的蝎子。
权总,你讽刺完了吧?安盛夏只想尽快离开,和这个冰冷的男人待在一起,只觉得氧气都不足够。
眼看权耀一言不发,安盛夏便侧过身,恭敬的点了点头,准备走人了。
然而安盛夏这才刚走了一步,手腕却是让人飞快的按紧!
安盛夏惊得瞪大眼珠,再扭头,却只见男人猩红的双眸!
权总……
我还没让你滚。
男人的声音,几乎从牙关中拔出,冰冷至极。
安盛夏不得不点头,权总,怎样你才肯让我滚?
安盛夏,说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