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尸体无力的自马背上滚落下来,失去主人的战马不解的徘徊在主人身边,不时发出一声哀鸣,朱隽没有多看一眼,目光死死地落在董卓身上,马不停蹄,带着胸中最后一道执念,将生命最后一丝潜力激发出来。
“拦住他!”董卓面沉似水,看着越来越近的朱隽,却没有多少慌乱,一挥手,两名武将自身后飞奔而出,一刀一枪,左右攻向朱隽。
“死开!”眼见又有人来阻止自己,朱隽勃然大怒,大枪一轮,罡气迸发,将两人的兵器崩飞,冲锋的势头却是一止,猛地一瞪眼,看着尚有十步之遥的董卓,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手中长枪猛地奋力掷出,大枪破空而出,带着汇聚了朱隽毕生功力的一击,狠狠地轰向董卓的胸膛。
枪还未至,一股死亡的气息让董卓呼吸一滞,竟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肥胖的身体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束缚,竟然无法做出躲避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带着死亡气息的长枪灌向自己的胸膛。
“主公!小心!”正带着部下绞杀乱军的樊稠眼见董卓陷入危机,当即怒吼一声,一把拎起一名世家护院,奋起神力,猛地抛出,那名护院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董卓身前,正好挡在朱隽大枪之前。
“噗嗤~”
“咣~”
护院的惨叫声中,大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余势不止,又狠狠地撞击在董卓胸前的护心镜上。
精钢打造的护心镜上,出现蛛网般龟裂的痕迹,大枪的去势终究被止住了,巨大的力道,却将董卓生生的自马背上撞击下来,捂着胸口大呼一声:“痛煞我也!”
看向朱隽的目光里,出现刻骨的怨毒之色,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突然愤怒的咆哮道:“杀杀杀!不杀此人满门,难消我心头之恨!”原本心中对朱隽昔日那一分敬佩之情随着这绝命一枪,也变得荡然无存,如今剩下的,也只有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
“吼~”樊稠也惊了一把冷汗,闻言答应一声,怒吼着扑向朱隽,但诡异的是,朱隽没有丝毫反应,当樊稠的钢刀毫无阻碍的切下朱隽头颅的那一刻,分明看到朱隽脸上带着一抹遗憾的神色,双目圆睁,却已经没有了生息,之前那搏命一击,却是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生命为代价。
叹息一声,心中却没有多少悲凉的感受,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身为武将,自走上疆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
调转马头,樊稠再次杀向那些夹杂着西园新军的私兵,各府私兵连同昔日的西园新军在内,此刻已经在西凉铁骑的冲锋下溃不成军,四散溃逃。
周围宫墙之上,早已埋伏在册的西凉射手不断射出一支支弩箭,将溃散的私兵逐一绞杀。
“诸公,事已至此,我等当戮力向前,只要斩杀了董卓,便可扭转乾坤!”袁隗眼见大势已去,看着仿佛奄奄一息的董卓,突然拔出宝剑,对着周围众人厉声喝道。
他们此时还有几十人,都是昔日的满朝公卿,而董卓的部曲都去追杀溃兵,身边只剩下数十名甲士守卫,后路已绝,倒不如放手一搏,只要能将董卓擒杀,就算全部身死,又有何妨?
一群文弱书生,挥舞着儒生剑,呐喊着朝着董卓冲去,抱着必死之心,倒也有几分气势,只是现实往往充满了骨感,袁隗等人还未冲到董卓近前,便被一根根长枪刺穿了身体。
董卓缓缓地站起身,看着袁隗不甘的表情,猛地出手,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腾起了冲天火光,不止一处,董卓发疯的冲上皇城最高处,环目四顾,却发现几乎在眨眼间,整个洛阳城都已经弥漫在一片火光之中。
“还有人!?究竟是谁!”董卓脸上泛起一抹狰狞之色,豁然回头,对着樊稠厉声吼道:“樊稠,即刻封锁洛阳所有城门,命你扫平洛阳世族,今夜,凡参与造反者,诛灭全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