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定这化妆术简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而且与那易容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化妆课一连学了三天,苏秋玥这个从来不化妆的人也总算是入了门,起码能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最后一日的化妆课,严娘子说:“姑娘们,我已经把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以后须得多多练习,姑娘们你们要记住,咱们这张脸是咱们最大的资本,那些廉价的脂粉不配涂在我们脸上,我这儿有些上好的脂粉,是越国行商带过来的,涂在脸上能与肤色相融,不会显得苍白。我送给姑娘们每人一盒,以后姑娘们发达了,不要忘记我如水阁的严娘子哦。”
敢情这个严娘子打起广告来了,也难怪她会把自己的如水阁做成蒙城最大脂粉铺子。
苏秋玥从严娘子手里接过用瓷碗装着的脂粉,打开盖子一瞧,一个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这脂粉质地细腻,一看就是上品。
正当苏秋玥细看的时候,康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胳膊肘撞在苏秋玥手上,一撞之下,苏秋玥手中的瓷碗便掉到了地上。
康玲忙将脂粉碗捡起来,递到苏秋玥手上,说道:“苏姑娘,对不住了,刚才我是不小心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苏秋玥见瓷碗完好无损,没好气地说:“下次看着点。”
回到卧房,已经是戌时,因为每天要训练的项目比较多,所以苏秋玥每次回卧室,都筋疲力尽。
匆匆洗漱完,苏秋玥与韩青青没说上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秋玥与韩青青就被丫环们叫醒,哎,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苏秋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给脸上涂了点严娘子给的脂粉,谁知,刚涂满脸,苏秋玥就觉得脸上有点痒,不一会儿,她感觉脸越来越痒,忍不住用手去抓。
韩青青见苏秋玥还没梳妆好,便转头看苏秋玥,谁知她看到苏秋玥的脸红红的,问道:“秋玥,你的脸怎么了。”
苏秋玥不停地挠着脸,说道:“不知为何,我的脸很痒。”
韩青青走过来,仔细瞧着苏秋玥的脸说道:“你的脸越来越红了,怎么回事。”
苏秋玥心里有些害怕,连忙用毛巾将脸上的脂粉都擦干净,可是那张脸还是很痒,韩青青抓住苏秋玥的双手,说道:“千万不要抓,万一抓破了就毁容了。”
她又掉头对丫环说:“赶紧去请个大夫来。”丫环听了匆匆出了门。
不一会儿,王嬷嬷就走了进来,她听丫环说苏秋玥脸毁容了,只当是苏秋玥又想偷懒,便拿着戒尺气冲冲地来找苏秋玥。
谁知王嬷嬷真看到一张红红的,肿胀的脸。“这是怎么回事?”王嬷嬷问。
苏秋玥道:“我往脸上涂了些脂粉,脸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嬷嬷拿起苏秋玥的脂粉瞧了瞧,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淡淡的花香,似乎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独特气味。
瞬间,王嬷嬷就知道这脂粉是让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