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顺着他的意思?
在包厢里等待的公孙邢也按耐不住了,在走廊里等了十来分钟,凌惊弦就被送上了门。
少年才十四岁,这回被灌了药,不清醒。
公孙邢吞了吞唾液,“三天后,钱会打进你们的账户,嘴巴给我锁牢点。”
两人应了声好。
包厢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两人转身之际,差点怼上云莳。
云莳长在走廊上,身形修长,宫灯将她柔畅精致的眸子勾勒出来,声音却很冷,“敲门。”
京城还有此等美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起了阴暗的心思,语气那叫一个浪,“里面有人了,要不,我们去别的包厢玩?”
那眼神就像是毒蛇般湿黏,云莳抬脚就往两人身上踹去。
动作快得知剩下一阵残影,两男子跪在地上,龇牙咧嘴倒抽着凉气。
膝盖要断了!
疼——
“敲门。”
一个男子爬到包厢门边,按响了门铃。
里面传来公孙邢不耐烦的咒骂声,“干什么?”
两男子被噎住了。
云莳掐着喉咙喊了声“特殊服务”,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她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门真的开了。
现在的人,都玩得这么开?
趁着云莳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两男子摸滚带爬跑了。
云莳从兜里摸出两枚鹅卵石,左右手同时甩出去,动作迅捷雷霆,再次击中两男子的膝盖骨。
鹅卵石是过来时在石子路上捡的,也算是物尽其用。
一阵刮风声咻出!
两男子跌了个狗啃屎,其中一人还被大理石地板磕断了两颗牙。
又怕惹来浮生居的警卫,只能忍痛流泪滚了。
公孙邢看见云莳,满眼都是惊艳,暗叹浮生居还有此等尤物。
“快点进来,”他生怕猎物跑掉,寻思着今晚玩一发大的。
他做梦都想不到,请了一个活阎王进来。
包厢里,灯光淡红,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茉莉香。
云莳逡巡了四周一圈,往卧室里走,瞥见凌惊弦被扔在床上。
“没带东西?”公孙邢跟在她身后。
“嗯?”云莳没注意听。
“润滑油,情趣衣物什么的?”公孙邢挺着急的,摆了摆手,“算了,我带了,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他弯着腰,打开一个黑色箱子,里面装满各种SM的玩物。
辣眼睛!
云莳一脚将他踹到,公孙邢脑子钻在地毯上,下一秒,云莳捡了一根皮鞭,狠狠地抽起了他。
公孙邢起初听兴奋的,但云莳下手的力度越来越大,他有些受不住,“操你他妈的,轻点,会不会玩?”
他要去抢云莳手里的皮鞭,却被灵巧避开,云莳往他脸上抽,“狗东西,知道你拐在床上的人是谁?”
床上的凌惊弦只觉得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敢动我弟,我今天让你爽个够!”
紧接着,就是抽打声,还有时不时的求饶声,“姑奶奶,我不敢了……”
凌惊弦甩了甩头,云莳的身影在眼前晃,看清公孙邢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他跟公孙邢是有结梁子的,宴会上,他当众揭过他龙阳之好的短。
凌惊弦狠狠掐了一下大腿肉,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他坐起身来,拢了拢自己被扯烂的衬衫。
他自小便接受家族培训,虽然才十四岁,却深谙利益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京城多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兄弟,都是塑料情,互相残杀争夺家产,但他凌家好像不是这样的。
云莳,她是个好人。
张了张嘴,他想要喊声姐,却有点难以启齿,最终什么也没说。
眼见公孙邢从床头柜摸到一块烟灰缸往云莳头上砸去,凌惊弦冲过去,徒手接过那陶瓷烟灰缸,反手砸在公孙邢头上。
要多狠有多狠,下手特别利落。
刹那间,血流成注。
“啊——”
公孙邢还是第一次见自己流那么多血,吓晕了。
凌惊弦丢了烟灰缸,从一边捡起手铐,反手铐着公孙邢的。
他摸了下口袋,空空如也,扭头问云莳,“借我手机用一下?”
云莳将手机递给他。
凌惊弦很镇定,将一箱子SM用品摆在公孙邢旁边,不止拍了视频,还拍了照片。
这波操作,云莳觉得,凌家这个十四岁的公子,很适合做家族家主。
够狠够稳。
她小看他了。
“我们走。”凌惊弦脑壳还疼,眸底还有一些愠怒,但跟云莳说话的声音明显很温柔。
云莳离开前,还不忘扔掉手里的皮鞭。
不管如何,云莳不想让凌家人跟杀人犯绑在一起,“叫辆救护车?”
“行。”
凌惊和云莳往外面走,不过,他是先给爆料媒体打电话,然后才叫了救护车。
公孙邢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凌惊弦问云莳:“一起回家?”
四个简单的字,也代表着归属感和认同感。
云莳今天可是开车过来的,刚想要拒绝,凌家司机已经开到了面前。
云莳只能上车,给苏墨发了个消息,让他帮忙过来提车。
姐弟俩对此事,谁都没说,刚回到凌宅,公孙邢在浮生居玩SM玩进医院的事情被宣扬出来。
这么丢人的事,公孙家哪敢报警?
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特别是公孙邢,气得中风。
凌惊弦回到房间,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澡,竟然被公孙邢那恶心的男人盯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转念一想,他还有个姐,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云莳睡了个午觉,临近吃饭时,她下楼,管家特别高兴,“大小姐,希望您以后经常在家里住。”
“嗯?”
“你在家,先生都会早点回家,这个家会热闹很多。”
“是吗?”
“当然,”他下午看厨房采购单时,不进厨房的凌惊弦还过来,问他云莳喜欢吃什么,可将他高兴坏了。
一个家最重要的是团结,姐弟感情好,这个家才会走得远,发展得好。
云莳答应过谢延,要早点回去,便改签了更早的航班。
翌日上午,云莳去机场。
凌惊弦昨晚失眠,想着如何开口跟云莳道谢,如果没有云莳,说不定他会被公孙邢搞。
没想到第二天没调闹钟,云莳飞走了,他才匆匆下楼。
凌惊弦给杨初雪打电话。
自家儿子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杨初雪是高兴的。
凌惊弦却提起了云莳,“妈,你劝一下姐,让她息了去娱乐圈发展的心思。”
娱乐圈太乱了,不适合他姐。
杨初雪手里的碟子差点摔了,“你喊小莳什么?”
“你没听错,”说完,他挂了电话,耳根像是石榴红。
傍晚时分,天边还有一丝丝的橘红残阳。
谢延在机场接到了云莳,两人坐在车上,一段日子没见,思念有点泛滥,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亲上了。
正要缠缠绵绵深入发展之际,后座蹦出一个暗影。
云莳被吓了一跳,看清是烧酒时,很高兴,薅着它的脑袋唤它名字。
烧酒恃宠而骄,往云莳大腿上挤。
谢延受不了了!
提着它的后颈往后座一扔。
云莳:“???”
谢延发动引擎,“行车不准让动物坐前排。”
“有这个规定?”
她仔细寻思时,贵气的古装眉拧在一起,特别有韵味,谢延凑过去,吻了吻她眉心,一本正经地,“当然有。”
车子驶向兰庭居。
两人一狗回到兰庭居,杨初雪让苏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谢延绅士礼貌,杨初雪对他极为满意,眼神就跟看女婿般。
……
眨眼,就是星期一。
云莳知道自己最后一次月考都逃了,认错态度极好,一回市九中便赶往办公室。
那场面,啧,特严肃。
老年当即将云莳训了一顿,“你这是什么学习态度?想不想高考了?上周是高三最后一次摸底月考你也敢逃?”
“就算你再有天赋,不认真复习做题,高考也考不好!”
语气,很严厉,也恨铁不成钢。
这一次,没有老师出来打圆场。
------题外话------
ps:下章就是高考啊啊啊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