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谢老爷子有些不大好意思,“你们发朋友圈是怎么弄的?”
“你要发朋友圈?”
老爷子正要承认,又听见小孙子一句,“你之前不是说发朋友圈是作秀炫耀虚伪,您绝不同流合污吗?”
老爷子脸色不大自在,板着脸,双眼乱飘,“当然不是我发,我就是好奇,你只管说就好了。”
“哦,”谢微朗说了一遍,看老爷子不懂,他索性掏出手机给他示范了一遍。
“我说得明白吗?”
“嗯,对了,怎么屏蔽一些人,不让他们看见?”
谢微朗顿了两秒,总觉得今天老爷子不对劲,“点这个就好,里面有选择对象,只要勾选出来就行。”
很简单嘛。
老爷子腹诽,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等门一关,他立马将刚才拍的书法作品传到朋友圈,只给自己那群老战友们看。
还配上极其不符合他人设的话:【听说,一个草书430万,我眼睛不大好使,大家帮我数数多少个字。】
炫耀!
隔壁的老肖立马问:【草书太狂野,我也数不清,老谢,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老爷子发圈后就一直盯着手机,早就忘了今日是自己生辰要出去见见宾客。
等得就是这句话。
炫耀得要一附一合才有意思。
他敲字:【没花钱,孙儿辈的孝顺给我的。】
赤裸裸的炫耀!
其他潜水的老战友一看,纷纷留言:
【这个不是从一的草书?从一不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怎么就成了你孙儿辈?】
【老谢是不是病了?】
【总共321个字,老谢你是得了白内障吗?】
【巧了,我认识个这方面的专家,要不要给你联系方式?】
谢老爷子原本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后面,气得吹胡子瞪眼爆粗口。
一群老白痴,懂个屁!
……
谢延想要跟云莳独处谈谈恋爱,顺便再歪腻一下。
便带着她去后花园里,像是只大灰狼,“我有个惊喜要给你看。”
云莳以前不喜欢惊喜,后来有了霸道蟹,她就喜欢上了惊喜。
她是一个被哄骗的羊羔,任由大灰狼牵着她走,路上碰到了不少的帮佣。
帮佣停下来打招呼,他们没见过云莳,保守地喊一声小姐好。
每当这个时候,谢延总是不耐其烦解释,“她是我女朋友。”
有大胆的试探性喊一声:“大少夫人?”
谢延嗯了一声,咧嘴笑,像是热恋的毛头小子。
“这样子不太好吧?我现在就只是你女朋友?”
“你要跟我分手吗?”
“这是两个问题。”
“先回答我的,行不行?”
“不会分手,”只要他不放手,她可以一条黑路陪他走到老死。
“既然不会分手,那说明我们会结婚,会生子,从青丝到银发,到时候,你不就是谢宅的大少夫人?”
这算是情话吧?
一股蜜糖灌入心窝,云莳低头笑,脚上穿着高跟鞋,被他拉着走,“慢点。”
谢延放慢脚步,看着她露出在外面圆润的脚趾头,特白特嫩,“怎么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对你的脚不好。”
两人已经走到了后花园。
夕阳西落,天边留着橘黄色的彩带,映红了半边大地。
此处,树枝浓密,微风中还有各种花香,今日还人迹罕至。
“好看有气势啊,还有个原因,”云莳停在他面前,笑得像只狐狸,倏然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性感的薄唇上亲,“这样子接吻,你可以不用弯腰弯那么累。”
她头顶到他鼻梁下方了。
云莳用行动告诉霸道蟹,这个亲吻高度差,很舒服。
然后,谢延将她树咚在怀里,“你亲了我,我得礼尚往来一下。”
一下不够,那就两下,三下,四下。
怎么都不够!
霸道蟹觉得自己找了个小妖精,索命的那种。
热情得要命。
云莳脸上脖子上都是他的口水,她有点嫌弃,但内心的愉悦大于嫌弃,原谅他好了。
“你说的惊喜,该不会是这个?”
“不喜欢?”谢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耳垂,像是石榴红,特别香软。
“喜欢,”只要对象是他,什么都喜欢。
谢延拉着她往前面拐了个弯。
前面一块两分地,种植了桔梗,此时还没到残夏,桔梗花只结了花苞,还未盛放。
却极具生命力。
看见桔梗花,云莳就有种归属感和亲近感,眼潭深处的欢悦,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她靠过去看那些花苞,有种初生的美,“你种的?”
“我聪明漂亮的姑娘,怎么猜到的?”
云莳指了指周围种植较为整齐茂盛的草木,再指指两分地的桔梗花,“对比。”
“你是嫌弃我种得差?”
那可是他上上个月回来时,亲自种的,因为没有经验,他请教了花农,种坏了不少的桔梗花才得出这么点的。
“没嫌弃,不是你问我怎么猜到的?”
行吧,媳妇说得有道理。
谢延从她身后搂着她细腰,将下巴搭在她右肩上,“老夫人平时也种种花草,后面这块花园,都是给家里人自由发挥的,我在这里有一亩三分地。”
他说得很认真,想到未来两人的生活,他的声音柔了好多度。
“等我有种植经验了,我再种满你喜欢的桔梗花,等花开了,我每天给你摘几朵。”
再冷再硬的心,也没法不感动。
云莳觉得,如果在古代遇见谢延,他肯定是个进为自己征战沙场,一统天下;退能为自己归园田居,洗羹做饭的人。
她转身回抱着他,“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
“我不想听辜负两字,”谢延轻轻拍着她后背,“只要你一生平安喜乐,我就很知足了。”
……
随着夜幕的降临,谢宅处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到处都是攀谈的宾客,来往的都是京圈各界有名望的家族。
云莳跟谢延踩点回到正厅,正好遇上了老夫人。
老夫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像是抓金元宝般抓着云莳的手,热情得要命,“小莳,刚才念叨着怎么找不到你,现在就来了,一段时间没见,都瘦了。”
说完,她略微责怪地瞅了谢延一眼,“之前不是让你带干货回幽城,给小莳煲汤补身子?你该不会是给了微朗喝?”
身后作陪的谢微朗:“……”
他不能喝吗?虽然扎心,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谢延:“没,我给阿莳煲了,只不过她有时喝不完,我就给谢微朗留点。”
老夫人转头望着云莳,又是一阵心疼,“太瘦了,待会得多吃点啊。”
双手交握放在身前的谢微朗:“……”
这假笑保持不了了,他是亲孙!亲弟!
老夫人拉着云莳坐下来聊天,过了几分钟,一阵高跟鞋踩过来,恬静地喊着奶奶。
谢泉逸的女儿谢蓉,近三十岁,浑身透着一股书生卷的气息,六年前嫁人了,现在也是一位贵太太。
老夫人主动介绍,“她是小延的堂姐,你也随他叫。”
“堂姐好。”
谢蓉性子温婉,是个颜控,看云莳长得惊艳,第一印象就很好,聊了几句,就熟络起来了,时不时就有笑声发出。
聊得都是家长里短的小温馨事件。
谢延就坐在旁边听着,没插话,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他喜欢这种感觉。
爱人被家人认同的感觉。
隔了会,离九森这个睡神也来了,“延哥儿,兄弟一段时间没叙旧,想我没?”
“不想。”
“还是兄弟吗?”
谢延懒得搭理这些废话,“滚开,别拦着我听媳妇说话。”
离九森:“……”
行,不搭理他是吧?他也不说话。
他坐在谢延旁边,还没坐个一分钟,就顶不住去会周公了。
脑袋一个劲地往谢延肩膀靠,谢延忍了一会,发现他竟然打呼噜。
嫌弃地推开他,他又靠过来。
谢延忍无可忍,用力推了他一把。
离九森猛然惊醒,被吓到了点,指着谢延控诉:“你重色轻友就算了,还想谋杀性命,你还是人吗?”
“你靠在我肩上。”
“不就是靠一下……”
“不行,我的肩膀留给我媳妇靠的,闲杂人等绝对不准用。”
他不是公物可以共享。
离九森:“……”上辈子绝逼是克星!
杨初雪也在旁边没被冷落,趁着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她给凌泽发消息:【谢家挺多人很喜欢小莳的。】
凌泽反反复复看了五遍:【这种家族勾心斗角多,八成是装的。】
【我看不像。】是真是假,多少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凌泽原本浑身不爽的气息收敛了些,多一个人来宠闺女,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他家闺女吃了那么多苦,那么优秀,一定值得最好的。
杨初雪上洗手间回去的时候,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眼看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谢父还没回来。
老人家过生日,别的不求,只喜欢子孙们都回来团聚一下。
谢父刚才却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不回来了。
老爷子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毁了七成,正巧,谢父派人送来的礼物,到了家门口。
老爷子心里窝火,“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