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初雪知道这男人在自己面前不太正经,但也没这么凶猛,她被吓到了。
闪电般抽出自己的手,沾着水雾的眼睛飘忽,整个人像是扔进了烤炉了。
要欲拒还迎,还是委婉拒绝?
脑子在天人交战。
“不要!”
“你心里想的。”
“我不想,”她瞅了眼,口是心非,“你腰线都胖了。”
凌泽眯着狭眸,褐色的眼珠子里闪烁着算计和欢喜,盯着她的脸,“胖没胖,你量一下?”
“我没量尺,”这里是浴室,她觉得很不安全,想去穿衣服。
“不用那东西,”凌泽旖旎的视线下移,落在她笔直修长的腿上,定住。
杨初雪懵了五秒,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被火山熔浆熔化了。
捂脸!
……
第二天清晨,窗外第一抹阳光洒进来。
杨初雪醒来,下意识摸旁边的位置。
凌泽不在,被窝很凉。
她转了个身,耳际碰到一份文件。
她坐起来,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她目瞪口呆。
直吸凉气。
顾不得优雅和端庄,她拿着文件跑下来,不小心撞上凌惊弦。
后者踉跄着后退一步,扶着扶梯,“妈,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慢点。”
杨初雪根本没听见,跑下来,找到了凌泽。
他在休息区看新闻,阳光镀在他身上,特别阳光温暖。
“阿泽,这是你送我的?”她举着那份文件,浑身都在颤抖。
凌泽看到她眼里藏着细碎的光芒,就知道了,他做对了。
他想让她余生都这般快乐而纯粹地生活着,在他身侧。
他买了一个工作室。
“嗯,不是写了你名字?”他笑得宠溺而放肆,“以后,你想怎么剪纸就怎么剪纸,可以剪到地老天昏,我下班就去你工作室接你,还很顺路,我们一起上班,一起回家。”
她应该有更宽广的天空,自由翱翔。
杨初雪激动得不得了,眼眶发红,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踮起脚尖,搂着他脖子,亲了亲他,“阿泽,谢谢你,我爱你。”
凌惊弦下楼便看见云莳在一隅跟谢延煲电话粥,他转身到落地窗前,准备远离那恋爱的酸臭味,没想到休息区那边,他爸妈又搂搂抱抱上了。
眼里的爱心溢出来了。
他周末也住校得了!
*
离九森又来燕展了。
京圈知道离家这位少爷有严重的嗜睡症,基本上干什么都能睡着,但有件事不会睡着。
就是找兄弟谢延玩。
京圈都传,离家这位公子,八成是个断袖。
离家因为离九森这病,操了不少心,请过不少的医生,都是个医学各方面的翘首。
有个心理医生得知断袖一事,斗胆跟离夫人商量,不如用谢延做引子,让他们两人多共处一室,看看有没有效果。
离夫人当即发飙,抓了靠着的枕头砸了过去。
别说她不敢动谢家那位太子爷。
她就离九森这么一个儿子,圈里的留言她也知道不少,本来就担心儿子性取向有问题,这么共处一室,没事都能生出点事。
虽然她也挺好奇两位颜值高超的人在一起,谁攻谁受,但她不能拿老离家的香火作妖!
她能不气吗?气到爆炸!
自从去永河寺庙求完姻缘签后,离母对那位大师深信不疑,暂时放松了对离九森的相亲管控。
离九森在家睡觉,不会被离母叨唠醒来,睡眠质量大幅度提升,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印象不错。
没错,离母喊那位“三十三岁的少女”为天赐的未婚妻。
离九森修长的食指勾着车钥匙,一个智能机器人将他引导公司顶楼。
“让延哥出来一下,我有要事要说。”
初幽看见他,起身相迎,“离总请先坐一会,我去请示谢总。”
谢延在公司里的实验室,里面有些危险,外行人进去有些危险。
“嗯,”离九森打了哈欠,揉着眼角在沙发上坐下来,没想到长睫毛落在了眼里。
用另外一只眼扫了下面前的机器人,“蒋道理。”
“离总,我不是蒋道理,它被初幽派去市场部拿文件了,我叫英俊,”倒茶的机器人放下茶壶。
英俊就英俊,这里还有个美丽吧?这么自恋的名字,“谢延给你起的名字?”
“是,离总您猜对了,真棒。”
被一个机器人夸奖,离九森高兴不起来,他眼睛疼呢,“我睫毛掉眼里了。”
英俊一听,立马翻出一面镜子,供离九森捣鼓,顺手将纯净纸巾盒推过去。
燕展内,实验室。
谢延带着一副黑色的VR镜,一只手掌在空中挪动,一手拿着一根浅蓝色的笔,正在演示区比划着。
动作像极了科幻片的炫酷技法,但不是搞魔术,只是推演。
初幽视网膜认证进去,看见谢延正在虚空计算庞大的数据,正准备悄然离去时,谢延摘下了VR镜。
“有事?”
摘下的那一瞬间,微微侧脸,那立体流畅的五官,差点掰歪初幽的取向。
长在审美上的人,简直就是一把男女狙击枪呀。
初幽不敢对自家老板产生什么非分之想,顶住,“离总过来了,有要事找你。”
谢延洗了个手,然后才渡步到总办室。
沙发上的男人,斜靠在双人沙发上,原本宽大的沙发被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挤得有些拥挤。
京圈的人都说,离家少爷只会睡,怕是身子不好。
谢延冷嗤,睇了眼沙发上的人,西装下,隐隐勾勒出精硕的腰身。
病秧子会有肌肉?
他踢了踢沙发脚,没反应。
谢延也不气,他有自己的法子。
抽了纸巾,拧着离九森的鼻子。
离九森要窒息了,睁开惺忪的双眸,“谋杀呀你!枉我真心待你。”
“别说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我是有主的人了。”他坐在对面。
谈恋爱里了不起?这话整天挂在嘴上,酸谁呢?
他拧了拧大腿上的肉,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
来啊,互相攀比,谁怕谁?
谢延交叠着双腿,“相亲找的?哪家的?你喜欢?”
“不是,不知道,一般般。”
这算哪门子的未婚妻?一问三不知。
“找你就是因为这事,”都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离九森没隐瞒,“在寺庙找大师求的姻缘,女的,大师说三十三岁的少女,你说,那是何方妖怪?”
谢延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许久,“当面和我一起读国际XX名校的人,是你?”
某人回答很认真,“是。”
“那你还信算命?”
好歹也做过兄弟,谢延有点担心他真的睡觉睡出病。
他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我家阿莳认识柳叶第一刀,你看看哪天有时间,我让人约出来,给你照照片,诊断一下。”
还没结婚呢,就一口一个我家阿莳。
“我没病。”
“哪个有病的人承认自己有病?”谢延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温和”些,病人理应得到特殊关爱,“我们做兄弟二十多年前了,你就算有病,我也不会嫌弃你。”
“我没病。”
谢延读大学时对心理学感兴趣,学了点,这种情况,得讲道理,“你见过三十三岁的少女?哪个大师怎么证明自己的解签是对的?”
三十岁以上,保养得当可以说长得如少女,否则,都是喊女士,或者女人。
“你不是说不能接受姐弟恋?”
离九森:“……”
现在这么一想,他干嘛要来问这个问题,还是为了这个三十三岁的少女。
他脑抽了?
可是,这个未婚妻能帮他阻拦很多烂桃花,他这趟也没白跑。
谢延点到为止,“晚上一起吃个饭?”
离九森受宠若惊,自打谢延有了女友,对他就特别敷衍,现在这么好,他可不能浪费。
后来,谢延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干什么跟离九森出来吃饭?
离九森的嗜睡症越来越重,已经不能开车了,得自己动手;
去了饭店,他还没点完餐,离九森就睡着了,俊脸还砸在面前的碟子上。
服务员大惊失色,“这?先生?这……”
谢延很淡定,“没事,他就是一头猪。”
服务员:“……”
等餐时,谢延给云莳发语音,跟云莳在线语音聊天,谢延心情愉悦,连对面的离九森都觉得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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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恶搞小剧场:
离九森:我未婚妻呢?我未婚妻呢?我未婚妻呢?
作者:憋嘴!你有严重的嗜睡症,有没有未婚妻都一样。
离九森:不,我可以抱着未婚妻一起睡觉觉。
未婚妻:能去掉最后那个叠词?
离九森:媳妇,我都听你的,我困了,陪我睡觉觉吧。
未婚妻:听说你在你兄弟面前说我是妖怪?
离九森:不不不!你是光你是电你是我唯一的小仙女。
晚点改错别字,先洗澡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