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被带到一间窄小的房间,因为缺少光照,室内阴深深的。
周风扒了她脏了的裙子,带她去了狭窄的卫浴室。
公孙沫脚一滑,差点踩进蹲厕里,淡黄的灯光下,她肤如白雪。
周风亲了亲她肩膀,深情的眸子带着病态的占有,“沫儿,二十六年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凌泽,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多喜欢我一点……唔,你是谁?”
“我是凌泽,”为了她,他愿意假扮成那个认,后半句说的却是自己,“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
烟雾缭绕间,公孙沫瞥见一脸的毛孔,凌泽的皮肤很好,比女人还好,绝对不会这样子,她陡然清晰,“你不是他!给我滚开!”
她歇斯底地呐喊!
斗转星移,太阳从地平面升起,云层泻出万丈光芒。
公孙沫浑身疼痛,睁眼便是她各种照片,除了天花板,四周都是大小不一的照片。
对面是一张举行的双人照,照片里,是周风跟自己的婚纱照。
不!那个新娘不是她,只不过是头部p了她的。
旁边有个高大的身子,背对着她。
公孙沫身子凉了半边,颤巍巍去扯被子,里面光秃秃的。
她竟然跟这个疯子搞在了一起。
一颗心像是坠入了冰窟。
其实她是知道的,公孙家被人整,很快就要破产了,现在只不过是垂死挣扎,她苦苦追求的爱情也没有结果,到头来,竟然被最恶心的人占了便宜。
绝望到了极致,不会歇斯底尖叫咒骂和哭泣。
这一刹那,她感受到了秦枝被囚禁十几年的无助和绝望。
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她忍着呕吐感和晕厥起身,偷偷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一把生了锈的菜刀。
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她去朝周风走去。
菜刀虽然钝,但厚重,一刀劈下去,脑袋就出血了。
周风没有阻止,反倒是笑了,笑得张扬,“沫儿,你终于正眼看我了……”
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真的没有骗他,还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钱。
那笔钱,他打给了一个曾经被他毁掉的姑娘。
“你给我闭嘴!不准这么叫我!”
这一刻,公孙沫的情绪崩溃,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大力。
半个多小时后,她稳住呼吸,打了个电话给陶漫语。
她佯装发怒,“陶漫语,你竟然让周风送我回家,我快要恶心死了!”
对面楞了下,“他没对你做什么?”
“你想他对我做什么?算了,别道歉了,你陪我去趟医院吧,被他抱了下,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去公孙家接你?”
“不用,直接来第三人民医院,我在这里等你。”
陶漫语松了口气,公孙沫应该没事,不然,就不会这么原谅自己了。
她打扮漂漂亮亮去了医院,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是自己的死期。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孙沫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带血的菜刀,发狂地砍向了她。
“陶漫语,我待你不薄,你毁了我,就先给我去地狱探路吧!”
她眸底被鲜血染红,血腥味夹裹着空气席卷她的肺部。
……
漫路从医院醒来,昔日包养得当的脸,几个小时就被摧残老了。
满脸的愁闷和积郁。
“将秦枝的骨灰取出来,我亲自交换给云莳。”这是她左思右想,最好的法子。
只求别对公孙家赶尽杀绝。
“秦枝的骨灰……不在祖堂。”
这话是管家说的,声音极小,可漫路却听见了。
“你什么意思?”
管家吓得低头着,立马招了,“我前阵子却打扫,发现不见了,我正打算告诉您,二小姐就出来了,威胁我不能告诉您。”
漫路气得喉咙一阵铁绣味,将血含下去。
想要不理公孙沫的事,一想到她跟自己是同一条血脉的亲属,又狠不下心。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更加容易心软。
“扶我去看看她。”
“您的身子……”
“还死不了。”
警察局里,公孙沫一上午间杀了两人,情节严重,被收押在重型监狱。
别说现在的公孙家救不了,就是往昔的家底也救不了。
这是法制的社会,犯法就要付出代价。
公孙沫从进这里开始就没哭,看见漫路的那一刻,哭了,“大姐……”
漫路满嘴责备的话,说不出口了。
“大姐,你别管我,我就这样子了。”
公孙沫不后悔今天的决定,但她突然后悔爱上凌泽,他就是毒。
如果二十年前,她找个居家的丈夫过日子,
“救不了,”漫路发现,这三个字,也没有那么难开口,“秦枝的骨灰,你放在哪里?”
公孙沫这辈子到死都不能释怀秦枝,死死咬着唇,“你还管那晦气的东西干什么?”
“混账!”漫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公孙沫肩膀一抖,“大姐,怎么了?”
“知道为什么公孙家被针对?”
“为什么?”
“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秦枝!不用狡辩,我都查清楚了,事到如今,你还骗我?”
“云莳知道秦枝怎么死的了,她男人为了给她报仇,故意整我们公孙家。”
“我们公孙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
公孙沫脸色白如宣纸,脑子里蹦出周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道自己的湿身,都跟云莳有关?
“哈哈哈哈……”公孙沫大笑起来,笑得捂着发疼的肚子。
“你笑什么?”
“原来,都是有报应的……不过,你没有一点错吗?”
“如果没有你们将秦枝囚禁在公孙家,我能整到她?”
“大姐,别将自己洗了太白,会反蚀的。”
临死前,公孙沫终于清醒了一把。
漫路脸色大变,放在大腿上的手下意识揪住了旗袍。
是啊,如果当年她够天赋和才华,就不用害怕被秦枝遮掩锋芒了,更加不会起了阴暗的心情,不把她当人对待。
可她不放弃,“你到底将秦枝的骨灰扔到哪里?”
反正没救了,公孙沫也不想让云莳好过,“洒大街了,捡不回来。”
说完,她起身回了牢房,再也不愿意跟漫路说话。
谢延在后方盯着公孙家,只要稍有缓冲,他就下点催化剂,以极快的速度蚕食着公孙氏。
公孙集团出事,董事会那群股东们不安分,开始低价抛售手里的股份,等漫路知道,早已无力回天。
漫路疯了,公孙氏在两个月内,破产了,震惊了全京城。
京城少数人才知道,原来,谢家太子爷整起人来,如此不动声色却狠厉。
*
两周后,天气多云。
云莳穿了件黑色的裙子,穿着素雅,今天,她要去接秦枝回家。
谢延开车带着她来了公孙家。
一路来的,还有八个保镖,气势雄赳赳。
谢延跟云莳走在一起,两人左手腕都系了白色的丝带。
风有些大,将丝带都吹起。
两个月以来,公孙宅处处透着一股荒凉,无处不是败落。
谢延提前来过一次,带着云莳来到了宅子后面的画面。
一隅草地上。
旁边有铲子。
谢延想要帮忙,云莳阻止了他,“让我一个人来。”
秦枝生了自己,虽没有养育,也是给她生命的人。
她还没为她做点事。
秦枝很早就离开了她,面庞都变得模糊不清。
云莳也没用铲子,就跪在地上挖土。
土的上面长了一层嫩草,她慢慢地拔草,白净的双手变得很脏。
挖土时,挖一次,她低声喊一次,“妈,我来带你回家。”
一边呢喃,泪水一边掉,没入在泥土里。
墙外有一颗高大的木槿树,淡粉色的木槿花别在树枝上,在这多云的日子,添了几分落寞。
挖出秦枝的骨灰,谢延马不停蹄带着云莳出海了。
海上风浪大,吹起云莳的裙子。
“冷不冷?”
云莳摇头间,谢延已经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裹着她瘦弱的身子。
“我妈一直热爱自由,被公孙家囚禁了十几年,她心里一定很苦。”
“我不想她死了囚禁还在骨灰盒里,我让她随着大海自由飘游,”不问归期。
她不知道秦枝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凌泽,她有强烈的预感,秦枝也不想去凌宅。
“阿莳,以后我们用这一天来纪念妈,其余的日子,开开心心,好不好?”
他声音有些颤抖,心疼她。
云莳脑袋窝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谢延揽着她,低头吻了吻她头发。
*
大一第一学期才过了一半,云莳接到了研究部那边的电话,让她去实验室。
看是否有资格进入国家级重点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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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不要违法伤害别人,被人欺负也要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