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就成了个小药饼。
义妁将它放到赢紫萱刚刚被扎过的地方,刚刚的银针上,黑色并没有褪去。
义妁看着赢紫萱开始缓和的脸色,拧眉道:
“陛下,还没有在太医院找到可靠的御医吗?”
赢紫萱摇了摇头,“没有。”
义妁看了眼神色严肃的王煜,淡然道:
“陛下,在找到靠谱的御医之前,太医院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喝。”
赢紫萱点头。
义妁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只是看着王煜。
王煜捏紧了手上的圣旨,淡然道:
“陛下,香料已经配制好了,从今开始,只管用新的就可以。”
义妁忽然想起了她在上一份的香料里下的毒,
“陛下可是查出了有异样的太监宫女?”
赢紫萱点头,淡然道:
“太医院、御膳房、冷宫的都有。”
王煜点头,“陛下事事小心。”
从皇宫出来后,王煜带着圣旨往廷尉寺去。
明黄色的圣旨被林一以布包包着,王煜慢悠悠的往廷尉寺走,边走边问:
“陛下手腕上的银针为何变黑?”
义妁沉默了一下,才说:
“是慢性的毒,现在中毒不深,只要不继续吃,身体自然就会把它消除掉,但是如果继续,她的身子会越来越虚,就会真的嗜睡。”
王煜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心皱了起来,他想不通,现在到底是谁在害赢紫萱,明明赢紫萱是维持住面上平衡的唯一人选。
这时候下手,要么是在非残即傻的先帝其他儿子当中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要么,就是有足够的底气,能和满朝奸佞打个对垒还不输的。
这帮东西聪明的很,在皇权落不到自己手上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动赢紫萱的。
哪怕赢紫萱事事都听王煜的,他们也只会对王煜下手。
王煜直到到了廷尉寺,也没有想通这个事情。
廷尉寺是办公的地方,官员没事的时候,通常是在家的,只有发生大案,才会日日在廷尉寺待着。
宋思远果然在这,脸上的淤青还没褪去,官服被他扯开了一大半,露出后背,正有廷尉寺的小吏为他上药。
但是可以看出,虽然他挨打了,可是心情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王煜来时,那小吏当即跪地,宋思远也站起了身,唤道:
“丞相大人!”
王煜看着宋思远上了一半的药,挥手道:
“不必多礼,你先上药吧。”
王煜就带着义妁坐在了一边,而宋思远看到义妁一个女子,对他脱衣服上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倒是先害羞起来了。
王煜看着宋思远有些扭捏的样子,笑道:
“这是我府上的医者,平日里也给我上药,医者没有性别之分,你只管好好上药就是。”
那小吏这才手脚更麻利的给宋思远抹药膏。
上过药后,王煜挥手让小吏退下,才站起了身,淡笑道:
“宋大人,起来接旨吧。”
宋思远一脸疑惑的起了身,整理了一下官服,确保没什么不妥之处后,才恭敬跪地:
“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