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水笼烟一身戎装,头上绑着一根白色布条,神情冷漠。
水伯站在一旁,轻声问:“烟烟,我知道你心情难过,可到了战场上,你一定要听我的劝,不要冲动行事,否则,你也是有去无回,那我可怎么跟将军交代啊!”
水笼烟轻轻点头,安慰水伯:“放心吧,我会听水伯的话。”
水伯这才欣慰的点点头。
黄昏时分,水笼烟忽然抵达镇东王府,下令出征。
镇东王正吃着饭,就看见水笼烟一身戎装而来,忙换上衣服,反问:“平西王还不知道此事,我们要不要等等他?”
“不必了!他赶后来便是,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了。”
水笼烟骑上马,望着收拾仓促的镇东王,一脸意味深长。
对视良久后,水笼烟微微蹙眉,夹了马腹扬长而去。
镇东王眉宇紧锁,寻思片刻后也翻身上马,跟上去。
大军当夜出发,十万火急朝着边关行进。
翌日当午。
行军休息。
镇东王不见莫等闲赶来,连忙问:“平西王怎么还没跟上来?我们多等等吧,这一路艰险,若平西王出了什么事,你我担待不起。”
水笼烟勾唇一笑:“镇东王也知道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我还以为镇东王以为他有多能干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平西王乃是儒雅之人,自然比不得我们练武之人粗野,他贵为皇子,保护他是我的职责。”
水笼烟点头一笑:“所以,他待在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没通知平西王!”镇东王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满头大汗。
水笼烟又是一笑:“你若执意要他来,你回去接他便是。不过,我们已经先行了一日有余,你这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间,我可不会等你们。”
“岂有此理!皇上有令,平西王要随你出征,而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平西王!”镇东王真是气得肺炸,平西王都没来,他来干什么?
“好,既然皇命不可为,你现在就可以去接他了。不过,你只能带一小队人马去,其余人要随我进军边关。”
水笼烟眼神里满是震慑,看得镇东王敢怒不敢言。
随后又听得一句:“镇东王,你别忘了我才是主帅。你也得听我的。”
镇东王当即吹胡子瞪眼:“水笼烟你别太放肆!没有平西王,你以为你能做主帅!”
水笼烟也怒了,冷言冷语道:“我也警告你镇东王!你现在是副帅,我可以命令你做任何事!我不允许你去接平西王,你就不能去!再者,平西王在府内待得好好的,最是无恙!倘若跟我们去,就你那点退化的功力,一旦保护不好他,你就是死罪!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镇东王闻言,也不再激动。
的确如此,那么个绣花枕头,倘若出了什么事,皇帝绝对饶不了他。
“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等我们班师回朝,我自然会向皇帝请罪,一切罪过我来扛,与你无关。你只要当好你的副帅就好,其他事不要管。”
水笼烟冷哼一声,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全军出发!”
水笼烟翻身上马,下令出发。
话分两头。
平西王府。
莫等闲被莫思量狠踹一脚,胸口正闷着,喝了些汤药昏昏沉沉的。
云雨薇问询赶来照顾,此刻正给莫等闲喂汤药。
“平西王,你也太纵容那小妮子了。她都明目张胆要和莫思量在一起了,看他们那样子必然早就暗中勾结了!这样的小贱人你还稀罕什么啊?她出征必然有去无回,到时候整个水家的势力都要落入你手里的,有了这股势力,你还担心敌不过莫思量吗?”
一提到莫思量,莫等闲便气得抓狂!
“这个莫思量,现在是越来越放肆,竟然敢对我说杀无赦!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会死在谁手里!”
莫等闲正咳嗽着,忽然一声通传:“圣旨到——”
莫等闲忙下地跪接,皇帝身边的福公公已经来了。
见莫等闲一脸苍白色,连忙走过去搀扶,一脸心疼喊道:“哎哟我的三皇子啊,您怎么伤成这样子!幸亏是皇上没看见,否则又该心疼死!”
莫等闲连忙问:“父皇没来么?”
福公公一愣,随后笑道:“皇上近日烦心事多,所以不便抽身过来。不过,皇上还是最疼三皇子的,特意让老奴送来了圣旨呢!”
“快给我看看父皇说了什么。”莫等闲一下拿过来圣旨,也不等福公公宣旨了。
福公公哎了一声,被挤到一旁。
莫等闲打开圣旨,一看内容,居然让他安心歇着,不要出征!
“岂有此理!我”莫等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换了好脸色,转身焦急询问福公公。
“公公,父皇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不是说好了让我去出征的吗?这几日大军就会发兵边关的!”
福公公摇头道:“我的三皇子喂,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去啊!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谁担当得起!皇上这也是为你好啊!”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水家军和水家势力名正言顺到我手里来!”莫等闲连忙喊:“来人,给我备轿,我要去见父皇!”
福公公一把拉住他:“三皇子,你就不必去了!已经来不及了!”
莫等闲心里一阵凉意,双眸瞪得大大的,不祥的预感飘上心头。
他一把猛抓住福公公,唾沫横飞的质问:“什么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