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多了,你抓紧吧!”
丫鬟推了莫等闲一把,又主动关上门。
门内,水笼烟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已经将那丫鬟千刀万剐了。
莫等闲愣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眼里满是坚定的走到水笼烟身旁,轻声道:“对不起,烟烟。”
“莫等闲!你会后悔!”
莫等闲才扯开一个衣带,低头瞥见水笼烟微怒的表情,心里滋生出一股不甘心来。
他只觉得有些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像水淹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有一刻舒服展。
“我要是失去你,我一定会后悔!”
莫等闲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很快肌肤便暴露了。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嫁给莫思量,然后废了你!”
“什么!你要嫁给他?你刚才不是说不喜欢他吗?你骗我!”
“是你逼我的!”
莫等闲心里慌乱如麻,扶着额,望着那雪白的肌肤,心动,也情动。
“你要让自己变成一个下三滥的人吗?方才你在门外的对话我都听见了,那是个什么下作的丫鬟,你居然也听她的!你还有没有脑子?”
莫等闲狠狠皱眉头,盯着水笼烟,一字一句道:“烟烟,你说,引魂剑是把好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于当权者而言,也是一把好剑。”
水笼烟双眸睁大,这句话,终究还是从莫等闲嘴里说出来了。
前世,莫等闲用爱情二字蒙骗她,可实际上就是将她当做一把刀来用。
“我不会让自己沦为一个工具的,一定不会。”
水笼烟心里生了恨意,对皇帝,皇后。
“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也问你几个。”
“你问。”
“你会帮莫思量吗?”
“不会。”
“你会帮我吗?”
“也不会。”
“那你站在哪一边?”
“我站在自己这一边,天家的人,我谁也不想帮。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三岁孩童都明白的道理。”
莫等闲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过,不是,伤心,也不是,大抵,是失落,还有对水笼烟的一点心疼。
“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是因为之前传来你爹的死讯吗?还是因为我那天对你说的那些话伤到你了?”
水笼烟沉默片刻,眼里装了悲凉,看着莫等闲问道:“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吗?”
“你去边关,回来就这样了?都怪我不好,没有陪你去,可福公公跟我说,是你向父皇请旨,让我不要跟着去的。”
“是我,我不想你去。因为我不想与你有一丝一毫的瓜葛。我变成这样,不因为谁,只因为我性格如此。从前在你面前是我装得乖巧,实际上,我就是这般冷酷无情之人。我与你一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人。你做给皇上看,我做给整个世界看。”
莫等闲懂了,水笼烟是对人间太绝望,所以不愿轻易相信谁,更不愿意为谁牺牲。
“那有朝一日,我落难,你可会救我?”
“会。我是做臣子的,理应护着天家。”
“那莫思量呢?”
“他不需要我救,他自己就可以保护好自己。”
“那如果需要呢?”
“不会。”
“那如果我对付他,让他陷入绝境,你会救他吗?”
水笼烟猛地一惊,难道这时候莫等闲便想着要置莫思量于死地?
“我有权保持沉默。”
水笼烟不敢说话,多说一句,都是错。
她知道莫等闲疑心病很重,也最是反复。前世,他们因为互相猜忌,互相折磨了十年,这一世,不要再互相信任了。
“我信你。”
莫等闲这么说,话语像是巨石,在水笼烟心里激起千层浪。
“你不需要信我。”
水笼烟心里难过,前世,她背叛了莫等闲,纵使是有原因的,但终归还是背叛了。
“我信你。你也信我,好吗?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帝王的,我一定会超越莫思量,让你刮目相看。”
莫等闲像发誓一样,眼神炽热。
“好,我信你。莫等闲,我们做个约定吧。”
水笼烟眼神也十分诚挚。
“什么约定?”
“不论何时,我们都要互相信任。不论何时,我们都不要逼对方入绝境。不论何时,我们首要考虑的,都必须是自己的利益。”
莫等闲喉间忽的哽住,前两句都还好,最后一句,这是在明说,水笼烟要和他划清界限,以后即便不救他,也是情有可原。
“呵,好。”
莫等闲憔悴的一笑。
随后将伸手捧着水笼烟的头,惊得水笼烟屏息凝神,眼神还是有些许慌张。
“别怕,我不会伤你。”
莫等闲小心翼翼的在她唇瓣落下一吻,本想攻城掠地,却还是克制了。
“今日是我唐突了,我向你赔罪。”
莫等闲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合拢,那眼神十分不甘又心疼,仿佛,要将什么拱手相让了一般。
水笼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少年郎看,这个白衣少年郎,现在还算心性纯良。比起那个心狠手辣的后期帝王,现在的确信得过。
忽的,一双脚猛然踹开了门,一声怒吼传来:“莫等闲!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