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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不了我,你剑术一流,不会出现这种致命伤,而且。”
水笼烟一脸正色,心里想着前世两人圆房时,莫思量心口仍旧光滑,并无伤口,所以,他在撒谎。
“而且,我记忆中,你身上没有这道伤。”
莫思量沉默,没有回话。
水笼烟当即眼里含了泪珠,莫思量沉默了,证明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思量重生了,她已经下了结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一世的莫思量对自己格外上心,为什么对莫等闲的态度没有前世那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却多了几分心狠手辣与警告。
“恭喜你啊,重获新生。”
水笼烟勾起唇角,眼里落泪,朦胧的视线望向莫思量。
莫思量眼神颤抖,抖着唇,喉间仿佛被扼住。
水笼烟更是确信,当即捏紧拳头,将身上的外衫扯下,狠狠丢在地上,一步一步迈着沉稳的步伐出了这道门。
她混乱得很,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莫思量也重生了,那这一世,他们会有怎样的结局?
按照莫思量的性子,他根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强取豪夺的事这人也不是没干过。
水笼烟已经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瓜葛,纵使这一世他对自己爱得极深,可江山在他眼里更重要,水笼烟受不了这种折磨。
她不想输给皇位,更不想自己再次沦陷在莫思量的手里。
“呜呜”
水笼烟捂住口鼻,尽力的平稳呼吸,走在骄阳下,烈日仿佛一盆火,烤得她心烦意乱。
迈出平西王府时,莫等闲已经坐在马车前等她了,那人同样一脸痛苦。
水笼烟被迫收起了情绪和眼泪,往他那边走去。
“我送你回去,上车吧。”
莫等闲望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幽怨,一丝妒忌,一丝生气。
水笼烟愣在那里,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张巨网捕捉了,被人悬在半空中,难受着。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水笼烟忽然调转念头,正准备走,又提醒道:“莫等闲,好自为之,保护好自己。”
最后那句,是带着担心的。
“烟烟——”
莫思量也踏出了府门,牵着一匹马,那是他的坐骑深渊,浑身黑色,性子像极了野马,与莫思量简直像极了。
“你骑着深渊回去吧。”
莫思量把缰绳一递,莫等闲神色陡然一紧,吼出一句:“莫思量!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给我闭嘴!”
莫思量愤恨的瞪着他。
“够了,吵什么吵,我是腿断了还是没长脚?我自己会走!”
水笼烟捏紧拳头,横眉怒目,往莫思量的方向微微扭了扭头,扫了一眼,面无表情转身。
把莫等闲准备好的马车解开,骑上马,一言不发扬长而去。
莫思量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他们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
“呵你还在恨我。”
莫思量苦笑,旋即骑上马,扬长而去。
莫等闲像个傻瓜一样,望着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动作,心里像塞了棉花一样,闷到窒息。
而水笼烟也很快回到王府,刚到门前,便看见水伯一脸惶恐又着急的模样。
见她终于回来,水伯赶忙牵住马,猛拍大腿,痛心的喊着:“烟烟!你可算回来了!将军现在正在大厅大发雷霆呢!”
“什么?爹怎么了?”
水笼烟狠狠蹙眉,下马来,外衣被撕破的地方翻转下来,水伯立刻瞧见了,脸色陡然变成青灰色。
“你果真!诶!”
水伯说话也真是让水笼烟着急!话也不说完整,真是让人抓狂!
水笼烟狠狠皱眉,大步流星入了将军府,疾风电火回了房间换了套衣服便去了大厅。
还未到大厅便听见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声音。
“水将军,烟烟这到底喜欢谁啊?我们到底站哪边?”
“平东王虽更杰出,可皇上更喜欢平西王啊!您可别犯糊涂!”
“既然烟烟与平西王已经有了夫妻之时,依我只见,还是尽早完婚,我们也好早点表态吧。”
水笼烟闻言顿时跳起八丈高,火冒三丈,厉声吼去:
“谁在胡说八道!”
众人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声喊给吓住了,都纷纷望去,只见水笼烟一身霸道的装束迎面走来,散下的青丝随风飘扬,带着几分霸气。
“你早上做什么去了!”
水将军觉得脸上无光,竟然也不抬头看她。
“爹,谁跟你说的这话?是不是那个丫鬟?”
水笼烟意识到早上的丫鬟可能恶人先告状了。
水将军狠狠皱眉:“怎么?她冤枉你了?她可是亲眼看见你进了平西王府,进去寻你,一问,居然听到你!我简直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