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她忘不掉皇帝对她的薄情寡义,更不敢思量自己的一片痴心。”
水笼烟眼角滑落了泪,就那样静静地看向莫思量。
莫思量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
半晌,水笼烟抽身下马,擦干净眼泪,冰冷而缓慢的说道:“二十年的时光,我思量着我们的一切,最终选择自杀。莫思量,如果你还不懂我的心意,那么,这一世,我会用最简单粗暴直接的方法告诉你——我,水笼烟,只是你的过客。”
莫思量的心头猛然一颤,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可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水笼烟已经走到马车旁,迎接迟迟不肯下车的梦清欢。
“清欢,到家了。”
水笼烟的声音恢复了温度,温和有礼。
梦清欢这才敢下车,探出头来时,脸上带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云深,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梦清欢看向莫云深时,眼里都是情意。
莫云深点头,正要走,忽然被水笼烟叫住:“莫云深——”
莫云深撩开帘子,正对上水笼烟凝视的目光,沉重和认真都写在她脸上。
“莫云深,你对清欢是真心的,是吗?”
莫云深被这么一问,也有些惊,一时间木讷,不知如何作答。
“小笼包,你干什么……”
梦清欢红了脸,也有几分尴尬。
水笼烟目光直勾勾的看过去,冷声道:“清欢与我出身都不是富贵人家,我们也不想攀高枝。若你无意与她一人白首,便不要招惹她。清欢不是随便的女子,你也没那么尊贵。”
莫云深听得一阵汗颜,心头意识到水笼烟的认真,立刻下车来,郑重的走到水笼烟面前,一字一句说道:“我对欢儿,是真心的。此生若得她,必定白首不相离。”
梦清欢眸子忽然闪着泪光,一双手绞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水笼烟与他对视良久,沉默许久才说:“那就好,水家女儿不是好欺负的。你若许她一世长安,水家不会薄待你。你若欺她一分,我必还你十分!”
莫云深噎住了,随后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你今日怎么了?莫不是被云桃夭气坏了?你放心,二弟不喜欢惜尘缘,也不喜欢云桃夭。你这平东王妃之位,无人敢与你争锋。”
水笼烟冷漠的扫过去,轻声道:“克夫克子,孤寂一生。我不适合嫁人,也请天家绝了这颗心。”
话音刚落,水笼烟便径直走向将军府,莫思量忙追上去,才喊了一声师妹,便被一把极其锋利的苍龙破抵住了喉咙。
“小笼包!你干什么!”
梦清欢着实受了一惊,赶忙冲上去,满脸着急。
“莫思量,我不奢求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也请你,不要从我这里要求什么。我与你,从来就两不相干。”
水笼烟无情至极,这种冰冷的眼神看得莫思量心头难过,仿佛被堵住了一团棉花,有什么气都撒不出来。
莫云深狠狠皱眉头,说道:“你与他两不相干,为何有事便依赖他?你把他当成什么了?还是,你把天家的男人当成猴耍?”
“大哥!”莫思量赶忙拦住,生怕他得罪了水笼烟。
岂料水笼烟早就有准备,直接回答:“我都记在心里的,我们水家也会记在心里。他日皇后娘娘与你若有难,我们水家必然出手相救。平东王不必斤斤计较,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哼!你这话说得轻巧,我能有什么灾难?我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觉得二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再如何,也是天家皇子!”
莫云深振振有词,皇家傲气不可丢。
水笼烟勾唇一笑,甚是轻蔑。
“他是你的心头肉,也是皇后的心头肉,可在我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水笼烟冷漠至极,也傲气至极,又讽刺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天家男人也不要太鼠目寸光,将军府的嫡女多的是。”
“够了!水笼烟,你以为你是谁!当今天朝,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皇家说话!你再出言不逊,我便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这番话颇有威慑力,可在水笼烟听来,不过一段屁话。
她幽幽的说:“太子殿下,您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与我在这里唇枪舌剑,而是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太子之位。”
此话一出,莫云深真的动怒了,当即情绪激动,却被莫思量拦住。
“大哥息怒,母后还在等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莫思量听着那种话,也高兴不起来,为了不起冲突,只得带着大哥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水笼烟忍不住问:“小笼包,你和平东王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水笼烟无所谓的回了一句:“我和天下男人都有深仇大恨。”
“啊?”
“我喜欢女人。”
水笼烟翻了个白眼,转身入府。
“你胡说什么呢!我差点就信了!”
水笼烟却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好办法,养几个女人在身边,在往外一传,这门婚事不取消也得取消!
话分两头,莫等闲与福公公坐在马车里,也是满腹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