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人很机灵,胆子也比琼兰大上许多。
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她仍是遵照了吩咐立刻上前叫住那大丫鬟,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大丫鬟瞧着有点愣,这时穆谣又加了把火,故意用娇蛮的语气叫道:“还不快去找我娘派人过来接我?耽误了我去见祖母,就拿你试问!”
“是是,奴婢这就去。”大丫鬟不敢同她顶撞,只好嚅嚅的应了转身跑开。
看着她跑得没影了,穆谣这才招呼碧月,“跟我来。”
两人这便一前一后的往听澜苑走去。
哪里知道,一进去,她们就两个婆子拦下了。
“这……谣小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儿可没什么好玩的,您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个婆子有些慌乱的说道。
穆谣怀疑的来回打量着眯了眯眼睛,“你们两个是守着听澜苑的?怎么上回我娘亲办赏荷宴,没瞧见过你们?”
另一个婆子更镇定些,连忙陪笑道:“奴婢们不过是粗使的婆子罢了,夫人开宴,哪里能让咱们往前面来,谣小姐没见过也是有的。”
穆谣哼了一声,“既然是粗使的婆子,哪里来得胆子敢拦着我?我就要进去,你们都闪到一边去!”
说着,她便大步往里走。
后说话的婆子连忙上前一步再次阻住她的去路,“小姐,小姐恕罪,不是奴婢们要拦你,实是里面丫鬟们正在洒扫清理,腌臜的很,怕她们冲撞到小姐。”
她们越是拦着,穆谣越觉得可疑。
她分明看到穆馨带着丫鬟往这边来了,可是她跟过来四下却不见人影,想必是进了听澜院内,可这婆子却说什么在洒扫……
穆谣冷了脸,沉声吩咐,“碧月,把她们两人给我拖开。如若她们不肯,就让她们仔细掂量掂量这侯府里到底是谁做主,是不是打量着我年纪小就敢肆意哄骗?要真是如此,那就狠狠打她们的脸,我倒要看看,我这个侯府小姐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两个婆子闻言心里都暗暗叫苦。
碧月立刻上前,一手一个推搡着她们,配合着自家小姐尖声说道:“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拦着小姐的路,可是想尝尝打板子的滋味了?”
若是按常理来说,穆谣主仆都把话说明白了,是必要进去的,这两个婆子再是不敢跟她们对着干的,不吓得连连请罪都是轻的。但眼下,事情就是这样古怪。她们先是被推的愣了愣,然而转眼见着穆谣又要迈开步子往里去,顿时火烧了屁.股一般闪过碧月,拼命的上前拦人。
同时她们的举动也让穆谣确定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可心里清楚了没有用,她现在人小力薄,碧月也是身形纤细,根本拼不过那两个婆子的力气。
拦着她的那个婆子最是胆大,见她拳打脚踢的着实难办,干脆横下心来,扑上前把她像抱孩童那般抱了起来,就往门外走,嘴里还乱七八糟的道:“小姐恕罪,奴婢也是怕磕碰到您,这里可不是能乱跑的地界儿,奴婢是为您好……”
穆谣被气得险些尖叫出声。
不过不等她叫出口,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有些相熟的人,见此情形,二话不说,上前便彪悍的揪住那婆子的发髻,逼着她放手,之后反手抽在婆子的脸上,打得她两眼发花。
这一番举动干脆利落,把另一个婆子连同碧月都吓得呆住了。
穆谣定晴一看,“长……长秀,你是长秀?”
长秀手里死命拽着那婆子的头发,然后一脚踹在她膝盖窝上,看着那婆子身不由已跪倒在地,嘴里才沉稳的应道:“是,小姐,奴婢正是长秀。奴婢如今是这听澜苑的管事姑姑,这两人竟然在听澜宛闹事,还敢对小姐动粗,奴婢这便带着她们去见管家,然后禀报夫人,重重惩处这二人。”
因着上回穆良宣撞倒穆谣的事,敢于出面作证的长秀便入了侯夫人的眼。后来见她年纪虽不大,但做事颇有章法,又并不胆小畏缩,便破格将她提拔为听澜宛的管事姑姑。
穆谣倒是不知此事,但如今的情形明显是扭转为对她有利了,她便趁势道:“如此甚好,这两人乖戾的很,你先将她们绑了堵上嘴,免得惊扰到府里的人。”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长秀说做就做,伶俐的抽了婆子的裤带将其双手绑住,又寻了帕子堵住她的嘴。另一个胆小的婆子眼中露出绝望,正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也被她熟练的一般处理。
院子里顿时消停了。
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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