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前厅,老夫人都还未坐稳,红玉“啪”的一声就跪在地上,哭喊着,“老爷,公主,您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是被陷害的,呜呜呜~~”
安鹤庆背着手,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红玉,还有一旁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东西的班头。
没有任何前兆的将红玉一脚踹倒,骂道,“你还有什么脸面求情,相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红玉趴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但始终断断续续的喊着她是被陷害的。
三婶给二婶使了个眼色,但二婶只是满脸愁容的摇了摇头,并不敢开口。
“大哥,这事”
“你住嘴!没问你!”
三婶刚想说什么,老夫人就呵斥道,今日的事,摆明了就是三婶挑起的,老夫人聪明如斯,怎么会看不出来。
坐在正中间的公主,一进来就撑着头,看上去倒真像是头痛的样子,见三婶被训诫,倒不紧不慢的说道,“红玉在相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当真遭人陷害,难道就任之不管吗?今日这事,已经不全是相府的家事了,不说几位殿下,就光是京都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个个都等着看相府是如何处理的呢!”
安鹤庆哼了一声,背着手,站在红玉面前,问,“说说看,你有何冤屈?”
红玉慢慢爬起来,跌坐外地,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指着瑾苏道,“是大小姐,大小姐让人将奴婢绑到假山后面,又让班头侮辱奴婢,老爷,都是大小姐毁了老夫人的寿宴呐!”
“哈哈~~”瑾苏觉得十分好笑,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这会子,总算想明白公主迟迟不肯离开是何缘由。
众人被她的笑声吸引了,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当然,面对红玉的指控,也都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瑾苏从老夫人身后走到红玉面前,鄙夷的看了她和旁边的班头一眼,冷冷的说说道,“你倒还挺敢想的!你既说是我绑了你,那你说说,我在哪儿,和谁一起绑了你?”
“奴婢奴婢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在戏场子后面吧?”顿了顿,红玉指着白芨和白芷,“就是她们俩,联手将我给绑了的。”
瑾苏目不斜视的盯着红玉,勾了勾半个嘴角,“我现在不仅佩服你的胆量,更加佩服你的想象力!若换作是平日,也许你说的还有几分可信,但今天除外。
今日宴会,我忙进忙出都是一个人,从没有让白芨白芷跟着,再者,你若是被迫,为何一直没有呼救,直到被发现时,还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大小姐,你!呜呜呜——”红玉羞愧难挡,又哭了起来。
“就算你不认强迫了红玉,班头总是你找来的吧,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晋妍公主说道。
瑾苏面向公主,微微欠身,“是,公主说得对,若说毁了祖母的寿宴,让相府蒙羞,我确实也有一定的责任,这个戏班子也确实是我找来的,当时时间太赶,所以便没有能好好的调查清楚。”
“苏儿,这也不能怪你,事情那么多,你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呢!说到底,还是这个丫头不够检点,若是好好的留在祠堂照顾雅儿,怎么会有那么多事端!”老夫人道。
“这事本就再清楚不过,一个丫鬟和戏班班头私通,被当场揭发,还有何可狡辩?来人啊,带下去,交给官府处置吧,该如何就如何!”
安鹤庆说完,管家就带了几个护院上前,拖着红玉和班头就走了。
而红玉哭天喊地的哀求声,也没有维持很久,出了前厅便没了动静,估摸着肯定是被打晕了带走的。
晋妍的脸色越发难看,眼底的寒意都快溢出来了,大约是还想借着引狼入室好好的跟她掰扯掰扯,没想到安鹤庆和老夫人都一边倒的不追究这个。还有就是她估计也不大有把握班头会怎么说,万一再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那就更加得不偿失。至少眼下,她整个瑰禾院,没有一个人牵扯到这件事里面。
“公主既然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近来你照顾雅儿,分身乏术,日后府里的大小事务,就让母亲和王氏分担一些吧!”安鹤庆缓缓的说道,语气虽然不大强硬,但也是不容反驳的。
晋妍二话不说,起身便往外走去。
二婶和三婶见状,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纷纷向老夫人和安鹤庆告辞。
“三婶~”
三婶刚转身,瑾苏就叫住了她,并叮嘱道,“日后说话,可得谨慎些,尤其是没边没谱的事儿,今天若非你这样大张旗鼓的,红玉那不光彩的事也不会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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