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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会错意了?呼~”瑾苏蹙着眉头,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和白芨往菡萏院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安夏雨的事,将今日的事,完完整整的回忆了一遍,初进栎亲王府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后来中途她虽然借口离开,但据他的观察以及金若霖的反馈,安夏雨应该也是愿意跟金家大公子在一起的。
后来就回来了呀,和金若霖兄妹俩道别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道别——
瑾苏忽然灵光一闪,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难不成,她听见我跟若霖的谈话了吗?”
“什么?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白芨不明就里的问道。
瑾苏没有理会她,继续小声的叹道,“没道理啊,我们根本也没说什么啊,即便她听到,又有什么好介怀的呢?唉~”
白芨虽然听着,但是也不应了,只顾着低头走路。
回到菡萏院,瑾苏仍旧没有想得太明白,她现在必须要搞清楚安夏雨的想法,万一她当真不肯,也好提前跟金若霖通个气,省得到时候让两家人难堪。
“小姐~”
“姐姐!”白芨激动的叫道,摇了摇瑾苏的手,喊道,“小姐,小姐,姐姐回来啦!”
白芷上前,挽过瑾苏的另一侧,三人自然的进了菡萏院。
“什么时候回来的?”瑾苏问道。
“刚到,听说小姐去栎亲王府了,便在这儿候了一会儿。”
瑾苏关切的看了看白芷,道,“天气这样凉,你怎的穿得这样单薄?快,进屋烤烤火。”
“是啊,姐姐,你也穿得太少了,我听说,往年的这个时候,京都城里都下雪了呢!”白芨也插着话。
快进屋的时候,白芨停住了脚步,抽回挽着瑾苏的手,道,“小姐,我去准备些姜汤吧,去去寒!”
“嗯,也好。”
进了屋,白芷才问,“听说之前小姐病了,如今可好了吗?”
“嗯,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风寒罢了,”瑾苏随口应道,没有多想,又问白芷,“此行可还顺利吗?我听说,咱们的人,被生擒一个,可有什么不妥吗?”
白芷忽然“哐当”一声跪在瑾苏面前,吓了她一跳。
忙问道,“这是做什么?”
“小姐,这次出行,我怕是暴露了!原本不该回来的,但”
瑾苏将白芷扶起来,心里立即绷紧了神经,正声道,“你先起来说吧!”
正好此时白芨端着姜汤进来,给她和白芷一人倒了一碗,“小姐,姐姐,快趁热喝吧。”
喝过姜汤,白芨以风大为由,关上了门。
三人围坐在炭火旁边,白芷这才娓娓道来。
“我还未到山西,便收到了靑风的飞鸽传书,知道了那边已经丢了一人。为避免更大的损失,我当即便下令,让山西境内所有的人都蛰伏下来待命,不可轻举妄动。可是后来却有人故意透露丢了那人的行踪,我在探查时,被八殿下抓了个正着。”
“啊?!”白芨惊恐万分,上下打量了白芷一番,忙问道,“那,那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白芷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瑾苏,道,“八殿下知道认出我以后,什么都没问,将我关了几天后,便让我回来了,临走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瑾苏看了看手上这个被手帕包的完好的小东西,伸手便要打开。
“等等!”白芨连忙拉着瑾苏的手,“小姐,小心呐!万一”
“白芨,没事的,既然是八殿下特意让白芷送回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放心吧!”瑾苏嘴上虽然这样安抚着白芨,但心里也难免有些紧张。
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轻轻的掀开上面包裹着的布,里头竟然是一个别致的新绛云雕首饰盒!
“哇!竟是个精致的首饰盒!”白芨惊叹道。
山西的新绛云雕是远近闻名的,做工细致、鲜活,为世人所称赞,但是大多都供给了宫里的贵人,寻常市面上,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
瑾苏眼里也闪过一抹讶异,但仍旧从容淡定的将首饰盒打开---里面竟是一支通透的玉兰簪子!
“咦?八殿下给小姐送了只簪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白芨疑惑的看向瑾苏和白芷。
瑾苏想了想,也问道,“白芷,八殿下给你东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回去吧,把这个带给你家小姐,这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至于你们的人,等我回了京都城,自会与你家小姐商议的。”
瑾苏听完,手指轻轻的敲打的桌面,一手微微托着下巴,叹道,“他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