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了秦湘月坐下后,安素清行至瑾苏面前,郑重其事的见了礼。
瑾苏被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扶了一把,并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至亲姐弟,哪能行如此大礼?”
安素清这才起身,一脸恭敬的说道,“今日请长姐过来,实是有事相求!”
瑾苏瞧了眼一脸倦色的秦湘月,心中已有些许猜想,遂问道,“可是湘月姑娘身子不适?”
“长姐如何得知?”安素清惊讶道。
“湘月姑娘面容憔悴,应该是有好些日子没有睡好了吧?全身乏力,无甚精神,应该是吃食上也没什么胃口吧?”
“是啊,是啊,全都被长姐说中了!这段时日,月儿睡不好、吃不下,还时常呕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安素清惆怅道。
“待我先探探脉再说,”说罢,瑾苏便行至秦湘月身侧坐下,替她诊脉。
嘶!!!
瑾苏惊愕的瞪着大眼睛瞧了瞧二人。
安素清忧心忡忡,连忙问,“怎么啦?有何不妥吗?”
秦湘月也屏气凝神,专注的盯着她。
这时候,瑾苏不经意间,瞥见秦湘月的另一手,轻轻的抚在腹部。
“长姐?”安素清轻声唤道。
瑾苏不慌不忙道,“没什么大碍,湘月姑娘有身孕了,从脉象上看,已是两月有余。”
“果真如此!?”安素清蹲在秦湘月身前,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喃喃道,“这么说,我很快就要做父亲了。”
“不过湘月姑娘脉象虚浮,身体孱弱,胎儿也不稳,可服用安胎药了吗?”瑾苏问。
“没有,”秦湘月低落的摇了摇头。
“长姐知道,月儿在府里地位尴尬,又不得母亲喜欢。我们之前,连大夫也不敢请,就怕被母亲知道后会对月儿不利。所以今日,才派人叫长姐悄悄的来。”安素清道。
瑾苏满脸担忧,“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样的事,能瞒得了多久呢?”
“长姐放心,科举之后,我自会将此事向父亲和母亲挑明,如论如何,也定会给月儿一个交代。这段时日,弟弟恳请长姐,能悄悄的为月儿看诊,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儿!”安素清恳求道。
瑾苏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真是令人头疼!
当初费尽心思的将连雨弄进相府,本来是想帮她一起对付晋研,后来见安素清心地善良,对她又一片赤诚,这才放弃了连雨这颗棋子。
如今倒好,还要在晋研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的替她保胎,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大约是见她有所犹豫,安素清“噗通”一声跪到她身前,恳求道,“长姐,你就帮帮我们吧!他日,若长姐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起来,快起来说吧,”瑾苏伸手扶了一把,可是安素清却倔强道,“长姐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行行行,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都已经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快起来吧。”
安素清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不过,我与你母亲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尚且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我,等着找我的错处,想悄无声息的来一趟书浅院着实不易。”瑾苏担忧道。
“嗯,这一点我想过了,不过好在我院子里伺候的人少,尤其是夜里,几乎没什么人。日后,长姐便趁着夜色来吧,如何?”安素清道。
瑾苏抿了抿嘴,笑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听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