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富江默默地关闭了电脑,走出去坐回了车上,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对,这次他依旧要求助万能的琴酒。
有事就找琴酒准没错,这是对劳模的尊重。
“帮我想个名字,和昙花有关,女名。”
琴酒:......
你又开始了?就像之前问我爱你的摩斯密码一样,突然提一些奇怪的要求,不定期发作的毛病?
“日云艹化。”琴酒很快就给出了答复。
“不好听,认真想,不要敷衍我。”闲的没事的富江打扰着闲的没事的琴酒。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还没想好么?”富江等的不耐烦了。
“去问伏特加。”琴酒挂断了电话。
富江拨通了伏特加的电话。
“帮我想个名字,和昙花有关,女名。”
“啊这...”正吃着爆米花看电影的伏特加满脸问号。
和昙花有关的女名?格拉巴这个要求有点阴间啊。
昙花它又不是开在日本的,能组个屁的名字。
“你问大哥吧,大哥懂花,可懂了。”伏特加说着便要挂断电话。
“琴酒让我问你。”富江声音中的寒意透过话筒传入伏特加的耳中,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不会,是在推脱吧?”
“不是,当然不是,我马上就想!”伏特加连忙解释了一句。
一秒过去了。
五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伏特加满头冷汗,完了,根本想不到啊。
“幽寺未央!就这个,我想到了!”
伏特加硬着头皮编了一个名字出来。
“哦?它和昙花有什么关系?”
伏特加的瞳孔不断颤抖,果然,格拉巴肯定会问这句话。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名字和昙花有什么关系?
答案是屁的关系都没有,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
“这当然是有关的。”伏特加的语气充满了学霸的那种淡然和自信。
他花了几秒时间,理了一遍此生的学识。
“这个名字中的“幽寺”取自华国唐代诗人,姚合的《过昙花宝上人院》,虽然奇怪,但确实可以作为姓氏。”
“哦?不错。”富江的嘴角开始僵硬。
上辈子身为华国人,他居然完全没有听说过这首诗。
这就很尴尬了。
他也不清楚这首诗究竟是说什么的,不过诗名上确实带着昙花二字,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暂且唬弄了过去,伏特加松了口气,但同时暗暗苦恼了起来。
未央该TM怎么解释?幽寺可以强行关联一下的话,未央就真没办法了。
可恶啊,为什么当时没用弥或者寂之类的做名?这还可以和这首诗再关联一下。
“然后呢?”富江继续提问,“未央又是哪首诗?”
“嗷呵呵,这就不是诗了,不过也有点关系,但这属于很冷门的知识,你没听说过的话实属正常。”
伏特加清了清嗓子,尽心尽力的胡诌道:
“以爱花闻名的俄国着名诗人,阿卡托洛夫斯基游历华国时,曾目睹昙花凋谢。
“他为昙花的美丽而惊叹,为昙花的凋谢而悲叹,他抬起双手,捧起散落的花瓣,
“脱口而出道‘Неиссохший,Вэйянтоже’。”
富江:???
伏特加这突然彪出的是哪门语言?俄语吗?
“什么意思?”一滴冷汗溅在手上他却恍然未觉。
不知何时开始,和伏特加对话居然让他如此的有压力。
“意思是‘非凋谢也,未央也!’,可以理解为‘不要这样就结束啊!’
“这句话表达了阿卡托洛夫斯基那时的不甘与痛心,以及对昙花继续盛开的美好祈愿。
“但,凋零就是凋零,枯萎的昙花不会重现奇迹,最终,阿卡托洛夫斯基的游历以悲剧而告终。
“正如周先生所说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一样。”
伏特加撒了个弥天大谎,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阿卡托洛夫斯基寥寥无名,因为他悲剧了。
并引用名人名言,将自己这个谎言的寓意象征升华。
末了,他又用一句虚伪的关心来转移话题,让富江不要继续纠结名字。
“我不知道你要将以昙花为特点的名字送给哪位女士做昵称。
“但是,你要记着以昙花为名并不是吉利的象征。
“请记住,莎士比亚曾说‘美貌比金银更容易引起歹心’,我希望你能注意。”
说完后,伏特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似看尽了世间百态最后遁入红尘的高僧。
见富江那边一时没有出声,明显是被震住了后,伏特加满脸喜意的挂断了电话。
富江默默地看着手机。
“这编的是一套一套的啊,厉害,厉害。”
虽然这辈子念书的记忆没有继承,上辈子念的也忘得差不多了。
但学历不高却又不总是和无知挂钩。
最起码,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他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难为伏特加编的这么尽心尽力,这名字就先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