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氏运见外头天色黑透了,就起身去折腾晚饭,无非就是煮下一锅米粥,放几片自家种的晒干的地瓜片,煮出来的地瓜粥又甜又糯的,不用配菜都能吞咽的下,省下了许多的钱。
庄慧跟着去帮忙,这时候有煤炉,但是老太太更习惯用自家建造的土灶,底下添柴火烧,这薪柴跟草捆有时候去山上捡拾些,有时候去大儿子做工的地方收拢几堆做工剩下的碎木块跟碎木屑,能比烧煤饼便宜,烧出来的饭菜也好像好吃过一些。
庄宝妹此刻不愿意抱着孩子独自待在屋里。
独处的时候,庄宝妹总是会想很多的事,最想的事情,就是去报警。
庄宝妹先是把孩子放在一旁,套好了鞋子,才转身抱起了孩子,朝着屋外头走去。庄单花这时候才看到小屋子外头的景象,这应该是在二楼,阳台形式梯子形状,这边屋子靠近的阳台是一方正方形,另一边镶嵌接的阳台是一方更大的正方形,而两块正方形中间呈现了一方正角的宽度,往下望去是一块菜地。
阳台正对着的一栋是四层楼高的高楼,在这附近一片土瓦房衬托下,愈发显得那户主人家的气派。但这栋四层高的楼,庄单花是有印象的,这是施氏运大儿子庄旺家的,庄旺会一手工匠的好本事,日夜操劳,常常凌晨一两点才睡觉,手底下收了几个学徒。在这个九十年代末,一万块都是极有钱的,听说庄旺一家户头上已经积攒了八十多万,极有钱的人家了。
庄宝妹抱着庄单花往楼梯那边走。
途径了一处禁闭的房间门,那是施氏运二儿子庄兴一家四口居住的房间。
想起二舅舅一家,庄单花也颇为感慨,一个人的命运遭遇厄运连连,不会是一个人酿成的,而是一帮人“共同力量”酿成的,庄单花前世的厄运,离不开大舅一家跟二舅一家的“共同力量”。重回旧地,庄单花颇多感慨。
下了楼梯,左手边是一方鸡笼,门开着,五只鸡在那里拨弄着长着杂草的土壤,啄着土壤里的虫子来吃。
楼梯斜对面有一间房,里面看样子又阴暗又潮湿,一角搁置着一方空棺木,这时候还流行土葬,各户老人总是提前给自己安置一方棺木,一套寿衣,一张遗像用的大照片,总害怕仓促离世无人好好料理后事;除此之外,屋内还摆了一张两条长凳几张木板拼成的木板床,屋内有两扇窗都是紧闭着,但是站在门口,还是会有阵阵阴凉的风气透出来。
再往前走一步,有一方充当堂屋的空位,靠墙的一角摆放了一张吃饭的方桌子,几张塑料红凳子。施氏运老两口跟着二儿子一块生活过一段时日,后来听说是二儿媳妇梁琴可能对她丈夫庄兴说了什么,庄兴提出了跟施氏运老两口分家,在厨房一角放着的煤炉以及倚墙安置的一堆煤饼,都是庄兴夫妇出钱买的,施氏运老两口一般是不用煤炉的。
灶房一角的门打开,两边通风的气流对接,土灶内烧柴呛鼻的烟雾散了出去。
庄单花从庄宝妹怀里探出头望去,土灶墙壁上贴着灶公灶婆的红纸神像,墙壁已经被熏黑了,施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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