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他并非无脑之人,自己一个结丹期的高手,会怕了这群灵动期的青甲众?笑话!
虽然酒馆内大家的修为都被限制,但他也要让对方瞧瞧,境界的差距有多大?
掌柜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媚眼,这下更激发了他的斗志,提着板凳,就冲了过来。
一阵“噼里啪啦”声响,结果出人意料,是廖食客倒飞而回,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看不真切,上前查探,大惊失色。
气海一片空洞,灵脉尽断,已然气绝身亡。
什么,不可能?
这里界域限制,根本不能使用灵力,仅凭身体之力,打碎虚丹气海?
要知道这可是一位结丹期高手,怎能如此脆弱?
“俊儿,不可妄言,”
“是啊,少族长,金皮族老不会做出这等勾结外贼的事情来的。”
“我也相信金皮族老的为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父亲。”
“好了,不要再说了...”
这个道理金成当然要比他明白,只是他不能明说,他也绝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这其中可是涉及到了政治权利的斗争,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轻易的决定。
不断的掠夺,不断的杀戮,进而产生了一种习以为常的想法:
天下灵宝,能者居之,
谁说这是你的?
抢来就是我的!
这不就是修仙界弱肉强食的规则吗?
这一发现,令人兴奋不已,秩序彻底颠倒,使得本就鱼龙混杂的修仙界,更加混乱了起来。
乃至更多眼红之人开始浑水摸鱼,参与其中,而这种无本的买卖最容易吸引那些意志不坚之人。
不断的有人加入,又不断的有人因此丧命,却丝毫没有阻止这种病态的热情,人数反而越来越多,犹如抢夺造化一般,所有的门派子弟仿佛成了他们移动的宝藏,特别是小门小派。
这群本来弱势的可怜人彻底沉沦其中,成为了可恶之人,连带着散修的名声也彻底坏了。
本来这些夺灵者,修为不高,又不似魔门有组织的作乱,往往只是三五成群,欺软怕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成规模。
所以那些名门邪门大派,只要不惹到自己,碍于身份,也不太会过问。
“阿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还有两天时间,一定要查明事情的真相,至于金皮族老那边,多派些人手,保护他的安全吧。”
“是,族长。”
“俊儿,你跟着阿力一起去,好好学些东西。”
父亲。”
看着父亲一脸决然不听的表情,金俊几次欲言又止,不肯离去,金力察言观色之能多强,族长的意思他已明确,给了少族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也不管他是否看明白,上前强拉着他一起走出密室,回到大厅,向着部落行去,人还未至,人手已经四下派出,各司其职。
“是魔门手段!”
“他们是魔门的!”
魔门,流云心中一惊,既然他们是魔门,那掌柜的呢?
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
两极分化,
仙魔皆本于源;
顺其自然,
一切润物无声。
修仙本有仁与不仁,情与无情之分,仁、情被占,剩下的不仁和无情,自给了魔门继承。
可谓魔门本为道,
修仙之辈共摒之,
狠恶化身为妖魔,
自诩善良有几何?
谁道魔门无善类,
不晓人心最难测,
仁情只在一念间,
纵使称魔又何妨?
在这样带有偏见的传承之下,再加上魔门神秘莫测的行事风格,自然是被更加黑化,人人谈之色变。
青甲众被叫破名号,也不以为意,继续做好自己的职责,将局面牢牢的控制在自己人的手中。
虽然这群待宰的羔羊平时没少欺负他们,但他们今日不是目标。
对方没有痛下杀手,给了在场的食客一些喘息之机,但危机犹在,都知道魔门行事,不可按常理揣度。
紧绷的心弦丝毫不敢松懈,只能靠着聚在一起提升安全感,哪还顾得了惦念的美色?
哼,风月场所的臭男人,嘴上说的好听,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甚至比不过刚来的小伙计!
抛开一切修为不谈,人格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这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如此不动声色的破除酒馆界域,又大张旗鼓的截杀食客,说是来吃酒的,谁信呢?
现在很明显的是,侍卫是被人杀人灭口的,不管他有没有参与,这事都跟他脱不了干系,照着这个思路向下推演,侍卫很有可能发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密室之说应该不会有假,有破坏的门栓为证,假设他不是参与者,他发现了什么才能让凶手不惜暴露再次杀人灭口?惨叫声,密室,无头尸体...
两人来到小院中,我来演当被杀的侍卫,你来当另一个,我们慢慢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
“你确定当时守卫的只有两人?”
木三现在也没有完整的头绪,只能一点点的还原剖析。
“是两人,平时守卫一般也都是两人,”
木三点点头,
“你现在去喊人,我去开门,这期间要大约走多少步,用多少时间?”
他按照金晨所说的距离大体安排了一下,设定好路线,两人演示了一遍,果然从听到叫声到众人赶来,时间极短,到底是哪里遗漏了呢?木三陷入沉思中
看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只是自己实在想不起何时得罪了这样一群人?
脸上媚意不减,眼眸更增添了一汪秋波荡漾,一眨不眨的盯着一步步靠近的首领。
或许是靠的姿势有些乏了,娇躯一晃,杨柳蛮腰轻微扭动,下得楼梯一层,又重新靠坐在扶手上。
仿佛是在诱惑对方更进一步,温润修长的玉腿横提起来,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之上,身体微倾,释放出满面春光。
“嘿嘿,掌柜的果然是个妙人,这次可算没白来!”
首领身形一顿,释放出肆无忌惮的目光,但脚下丝毫不显色急。
之所以小心翼翼的,直到现在还未走完这段,几步就能跨上的楼梯,并不是担心会发生危险,而是担心将对方吓跑了。
这里的底细早就打探的清楚了。
原本的计划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的意外,虽然都不大,但小意外多了也可能功亏一篑。
先是装作一群狂妄无知的食客,来酒馆闹事,逼得掌柜的出面,然后出其不意拿下对方。
开始计划的挺顺利,小伙计被打的不轻,眼见初见成效,哪知另一个伙计竟也是修仙者,而且看样子还是剑修,差点着了道。
幸好秘密不露,掌柜的没有见机逃走,不过那个不怕死的廖食客又出来阻拦,最终泄露了己方可不受界域影响的修为,好险就会坏事。
好在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冷霜你是真自信,自信的可笑!
他不相信冷霜这么聪明的人还瞧不出端倪,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错过了逃跑的时机,那便留下吧!
哼哼,一会有你好看的!
没错,他们确实是冲着掌柜的而来的,而且知道掌柜的名字,冷霜,魔门冥府。
今日前来当然不是为了美色,不管首领怎么掩饰,他都演绎不出真正的酒色食客的神态。
这一点连流云都发现了,更别说常年居于此的掌柜的。
至于目的,已经站稳在掌柜的,位置之下的一级楼梯的首领,毫不客气的一把抬起她的大腿。
手掌抚过,拉至胸前,凑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冷霜,记得阳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