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儿定不负母亲厚望。”说完,乐珊儿轻笑,执起茶壶又给余氏斟了杯茶水。
“这离宴会还有些时日,这些天你就好好准备即可。”说罢,便端起茶水饮了一口。
茶水还没下肚,便听见芝月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
余氏倒是从容,青灰色的帘外能依稀看得见芝月大喘气的模样。
余氏将茶水咽下,杯栈放在了手边,才缓缓道:“何事如此惊慌?”
“别苑,别苑”可见此事应当是令芝兰十分震惊,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别苑?难道是那小贱人的女儿死了?”余氏说话特别的冷漠,感觉还带着期待。
“死了才好呢,这样爹爹就不会责怪母亲了。”乐珊儿倒是十分高兴。
这些年,乐琳儿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全亏了自己身上的那条“使命”,没有乐榭忠的首肯,这两个母女也不敢把乐琳儿置于死地,毕竟这个嫡女,还有点用处。
“派人盯着别苑的人说,乐琳儿将二夫人派去的侍女茯苓掌掴了一百掌,以儆效尤。”
“什么?”余氏下意思地拍了下桌子,杯子便也被震倒,剩下的半杯茶水流在了桌案上,余氏有些不敢相信,那平日里可怜巴巴的小崽子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
听到余氏的震怒,芝兰吓得一惊,下意识地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也不敢相信,可悄悄盯着的人回来确实是这么告诉奴婢的。”
“母亲。”乐珊儿朝余氏近了近,有道:“是不是那乐琳儿听闻母亲去世的噩耗,癫狂了?”
半晌,余氏都没有作响,忽而,嘴角挂了一丝微笑,道:“癫狂不癫狂我倒是不知晓,但是无中生有我还是知道的。”
说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母亲的意思是”乐珊儿好像瞬间领会了余氏话里的意思,眼角带笑地看着母亲。
“若真的疯癫了,怕是与皇室的姻缘都得就此作罢,到时候便再也没有与我们母女俩争的人了。”
余氏母女说话极轻,跪在外面的芝兰并不知道余氏母女在说些什么,入耳的尽是窃窃私语。
“你起来吧!”余氏整理了下坐姿,语气又恢复了平和,接着道:“明日你去别苑看看乐琳儿,告诉她,说相国府老爷和我体恤她丧母,要她回来宽慰几日。”
“是。”芝兰听了应了声。
“去看看我的玉肤凝脂膏做的怎么样了。”余氏看看自己的手,有些暗沉了,这玉肤凝脂膏已经断了多日了,余氏之所以能保持青春永驻,肤白如脂,这玉肤凝脂膏功不可没,只是其做法相当繁复,得用百花反复提炼,耗时耗神。
“是。”芝兰站起身来,俯身离去。
“母亲,若是这乐琳儿不肯来怎么办?”乐珊儿似乎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很妥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管她来与不来,母亲自有法子对付她,珊儿放心,前路母亲为你铺好,你只管走便好。”
看着母亲如此笃定,乐珊儿笑了笑,仿佛前路真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了。
乐珊儿为母亲捏肩,而余氏只合着眼,嘴角带着胜利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