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夏,“一介刁民,我会再回来的!”
还刁民呢?谁刁?
安夏翻了个白眼,不跟混账熊孩子计较,倒是禹书易从她面前走过,一脚踩在已经千疮百孔的文物箱子上。
“咔嚓——”
四分五裂了。
“小李,把我的旺财看好了,去最近的宠物医院,给它添点毛绒玩具”
软糯糯的声音伴着禹书易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远,安夏垂眼注视着脚下的文物,欲哭无泪。
这都是什么事啊!
“安夏啊!安夏,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唯一申请来的帛书就这么摔了,你让我们这次主题展示什么?把你供上去啊?“
办公室里,安夏低着头承受着馆长楚向荣劈头盖脸的责骂加唾沫星子,心里憋屈的潮水快把自己给淹了。
当时她想抱一个小盒子,稳妥一点。
谁知道来了个禹书易,撞得她七荤八素,盛装帛书的箱子里,除了沙子和泡沫纸什么也没留下,估计那丁点大的帛书样本已经碎成灰了。
那是意外,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来。
但是馆长说了:“你要是郑重其事站得稳如泰山,能倒吗?你要是时刻挂记,倒下的时候后背着地,能摔吗?”
“我不骂你,骂你也是浪费感情,你,从今天起停职一周!这个月奖金想也别想要了!”楚向荣见她不卑不吭,斥责得也没劲,摆了摆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对不起。”安夏低声道,垂着的脑袋注视着脚尖。
黑的白的都不是由她说了算,也不想再辩驳什么了。
那小兔崽子,要是让她再遇见,非打折他腿!
倒霉!
倒霉!!
回家路上,安息不停往肚子里灌水,郁郁寡欢的,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是专修历史学科毕业,对古物研究颇有兴趣,好不容易托导师推荐才有机会进博物馆工作,文物都是宝,稍有差池就会丢了饭碗。
回到出租屋,脱掉高跟鞋,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挎包往床头扔,安夏生无可恋倒在床上。
“狗生艰难啊!”她哀嚎着,似乎这样好受一点。
“喵”
蓦然,一声轻微的猫叫在耳畔响起,她放在床边的包,探出个毛绒绒的脑袋,双眼悠悠湛蓝。
安夏怔住,就见猫从包钻出来,抻着四肢脚丫子,拉长了似水凝结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