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了,此事太史兄可有看法?”陈默指了指庄子,询问道。
“应该不是贼寇或是黄巾贼所为,我来时查过各处,寨门并非以外力破开,而且厮杀激烈之处,也在庄中而非寨墙周围,寨中尸体服饰来看,并未发现黄巾贼或是贼寇服饰,应该是自己人或是熟人动手。”太史慈闻言皱眉思索道。
“若是熟人的话,那恐怕就是寻仇了。”陈默叹了口气,摇头道:“只是需多大仇怨,才将这满庄杀的一个不剩?”
“你这稚童,说话怎的让人觉得是与青年说话一般?”太史慈扭头,古怪的看向陈默。
“那我应该如何?”陈默愕然道。
太史慈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后方。
陈默扭头看去,正看到唐元在一旁眼巴巴的与陈默对视,更远一些的地方,薛宇与另一个十岁少年抱头痛哭,其他人有的抱着膝盖发呆,有的则是默默啜泣,这次游猎是进行不下去了,以这般孩童的状态,恐怕也没心思继续去游猎了。
“我家在夏丘,被那些黄巾贼给毁了,我和我娘被裹挟着去攻打曲阳,没吃的,路上有人吃人,有人易子而食,有的吃土,啃树皮,反正能见到的东西,都有人吃。”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看着远方,悠悠道:“路上有人想拖走我娘,被我杀了,还有人想抢我的狗,也被我杀了反正经历的多了,出来以后,确实感觉自己与他们不太一样。”
太史慈和一旁的唐元听的有些出神,唐元知道陈默曾被迫从贼,但其中过程却不知,如今第一次听陈默如此说,也有些震撼,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稚童,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人间惨事。
“难怪陈兄进入庄中竟无丝毫色变。”唐元由衷的感叹道:“看来须有逆境磨砺心性,此番回家,我便与父亲说明,要亲自混入那黄巾贼中,磨砺自身,如陈兄一样!”
陈默和太史慈一脸古怪的回头看向唐元,那眼神,似乎有些像母亲看向自己的目光,只是两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看的唐元头皮有些发麻,
太史慈摇摇头,毕竟没什么交情,如今也算有些熟了,也不好刺他。
“唯愿君安!”陈默伸手,拍了拍唐元的肩膀道。
“陈兄不必担心,你当初带着阿婶都能出来,我自己的话定无问题!”唐元傲然道。
“不,唐兄莫要误会,我是说”陈默看着唐元,想了想道:“叔父那里万万小心。”
“我父?”唐元一脸茫然地看着陈默,这跟他爹有何关系?
“嗯,回去好好说话,我怕之后会有一段时日见不到你。”陈默点点头道。
唐元点头道:“陈兄放心,待我磨砺归来之时,你我同去洛阳做那童子郎!”
“好!”陈默拍了拍唐元的肩膀,然后跟太史慈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