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可久留,慕容复沉吟间已连击四掌,打断殿内几根圆柱,左袖一拂,又将桌几上几十根火烛扇到帷幕上面。右手提着早已气惧而晕的慕容博,几个闪纵,便消失在这身戒寺之中。
“婉儿,你怎么在此”慕容复提着慕容博刚出的寺门,便见到一脸焦急,走来走去的木婉清。
“我那能放心的下来!复郎,你的大事办的怎样了?”木婉清见了慕容复,迎上前来便道。
“这就是那人,此地不可久留,走,回去再说”慕容复深吸一口气,压下腹中及经脉中的不适之感来,打起精神,左手提起木婉清继续往回疾奔。
“噗”
刚一着地,慕容复心神一松,再支撑不住,当即便吐出一大口血来。
“复郎,你怎么了?”木婉清一见慕容复口吐鲜血,忙扶着他摇晃不住的身体,急道。
“无有大碍,我进去打坐一下,恢复半天想必就好了。婉儿,是我不好,害你担心受怕了。”慕容复摸了摸她的头,非常歉意的说道。
“复郎,要说也是婉儿对不起你,是我不好。如果你没为我输那一成内力,你今日定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木婉清无比自责道。
“傻丫头,你是我的人,我不疼你还要疼谁呢?”慕容复温言柔声笑道你。
“别说了,复郎,你赶紧坐下,用功疗伤吧。还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吩咐我,我去给你拿开就好。”说话间,木婉清已扶着慕容复走到帐篷里,取过一个红色锦垫,搀他坐下。
“不用了,婉儿,夜已深了,你也快去睡吧!”慕容复道。
“我不困的,我一直看着你就好,你放心疗伤好了,我不会打扰你的!”木婉清怎么放心去睡,忙摇头否决道。
当下已近子时,晚风习习吹过,凉飕飕的,周围只有寥寥几声禽鸟走兽的鸣叫声。木婉清给他递过一杯热茶来,也拿过一个锦垫,就地坐到,满是温柔似水,情意绵绵的看着他。
“婉妹,听话,你在这里,我一闻见你满身的馥郁,怎么静下心来运功疗伤。你快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我自会叫你的,乖!”慕容复柔声劝道。
“好吧,那我出去总行了吧,郎君,你可要好生注意一下,我就在外面猴着,你有何事直接说下,我就能听的到的。”木婉清走过来,吻吻他的脸,转身莲步轻移就出去了。
已是二十九日,这月乃是小月,夜空中哪会有一丝半缕的月光。木婉清站在帐外,右手拿着剑,一脸惆怅不安的望向天际中那几颗明灭不定的烁星。她一不会医术,二也武功低微,三也性格耿直,帮不上半点忙,只能在这里暗自着急,独个祈祷。
身戒寺的那火烧的更旺了,映的半里外的山头,恍若白昼。木婉清在外待了半个时辰,直听到慕容复的呼吸逐渐平缓,才长吐一口长气,放下心来。
“噫,还有呼吸!”
木婉清大惊道,背后顿出一片冷汗,适才一直关心慕容复,一时竟忘记此事,没曾留意到这复郎的大仇人身上。
见他四肢完好,全身上下没有半丝伤口血迹,很显然,此獠只是被复郎点了几处要穴而已。心下不由暗自责备复郎这也太大意糊涂了,与这仇人恶贼讲啥仁义道德来?
沉思之间,早已缓缓拔出手中宝剑,走上前来。趁着眼前这黑衣人身中要穴,无法反抗,又昏迷不醒之际。毫不犹豫的对着这黑衣人的右臂,迅捷无比的极速砍去。
“咔”
慕容博纵为当代雄豪,不世奇才,但怎奈他内力枯竭,又昏未醒下,那能防的住木婉清这毫不留情的全力一剑来。当下只听‘咔’的一声断骨声,一整个右臂齐着肩部,竟被她活活直切而下。
“嗵”
那血淋淋的右臂应声而断,借着剑力,直飞落到一丈开外。
‘噗’
但见断臂处,当即就血喷不止,狂飙不绝!
血流如注,她一时不妨,直溅的满衣裙,嘴唇,眼睛都是。
她忙后避一步,左手袖一抹眼睛浓血,乘他依旧未醒之机,不做丝毫停歇,右手剑往他右大腿接砍。
“啊”
剑行半空之际,忽听一声痛彻心扉的嘶鸣声袭入耳内,震的她心魂差点失守。
“糟糕,这大恶人醒了,复郎还未恢复过来,该如何是好?”她又惊又急,此招乃她全力凝聚而成,岂能由她中途变招?
岂有二选之道?当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咬咬牙,一狠心,当即硬着头皮,用出平生之力来,使足劲气续着急砍。
“啪”
只见这大恶人边恶狠狠,凶巴巴瞪着她,边左手往地上猛地一拍,使着躯体紧往左边平移。
“晚了”
木婉清一声冷喝,手中剑头三寸处,已然砍到他腿前,“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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