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上前走了一步,距离那王家老者很近,微微侧着脸,语气分外疑惑的问了句“你说啥”,好像他没听清似的。可……怎么看他那张脸上的玩味儿表情,都不像是没有听清,更像是要借口生出事端。
不找事儿,干嘛进来就一脚踹开人家的府院大门?府院大门是什么?那是一家人的门面、脸面之所在,岂能轻侮,对吧?
实际上吴凡今天前来,注定是要找事儿的,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和解,逼对方赔礼道歉什么的,完全没那个打算,一点都没有。
王家的老爷子姓王名角(读jue,通假觉音),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脾气火爆的主儿,老了之后脾气不减,否则也干不出率人冲击荥阳鹰扬卫百户所的举动。
听了吴凡的话,王角立刻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要是不给我个合适的理由解释解释……我保证把你挂在门闩上,当门扇用!”
吴凡慢慢的站直身体,挑挑眉毛,笑道:“老爷子脾气够爆啊!”
王角不屑的冷晒一声,花白的胡子都跟着颤悠着:“年轻人别不知好歹!”
“呵呵呵……”
阴沉的笑着,吴凡抱拳拱手致礼,认真的说道:“今儿来,我想讨个说法!为荥阳鹰扬卫百户所讨个说法,更为那个被你们打死、以及那些个被你们打伤的鹰扬卫讨个说法!”,顿了下,吴凡微微探身,道:“常言说得好,冤有头是债有主。前任百户周凌欠了你们王家的银子,欠多少、怎么欠的、为什么没还……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去百户所,打砸杀人!”
王角微微眯眼,脑袋昂起,傲然道:“因为我想!”
嘴上说的是甚为强硬,心里边儿王角着实是来气,不仅仅是针对吴凡,更多的是针对那位已经烧了头七都两日的死鬼周凌。
荥阳这地界儿,乱啊!官匪勾结,官商勾结,那是层出不穷,谁的屁/股都不干净。
周凌生前与城南王家关系很不错,大约半月前,周凌借着要做生意的幌子,从王角手里挪了三万两白银,说月底就还。王角能说什么?借呗!反正周凌当时还是鹰扬卫百户,正好卡着王家的生意,加上周凌平素里信誉还是有口皆碑,值得信任。
结果——
没过七天,周凌就被人做掉,横死运河边儿上。
三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王家哪怕再有钱,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白白的打了水漂不是。王角去了周凌家准备讨要,可映入他眼里的是孤儿寡母,一贫如洗,要啥?能要着啥?
心里头憋着一股子邪火,又听说荥阳鹰扬卫新任百户即将到来,王角脑袋一热,琢磨着要给新任百户一个下马威,让他知晓自己的厉害,以后运河上的生意好多占些便宜,便带人冲进了百户所里,耀武扬威。
荥阳鹰扬卫百户所的另外一位总旗鞠哲,是个与王角一样的暴脾气,平常恶(读ne,一声)惯了,哪里受得了被人欺负到头上?遂,鹰扬卫,王家,双方大打出手,酿成了惨剧。
本来王角没觉得什么,或许……直至现在他也觉得没什么,打了就打了,死了就死了,还能怎样?
“好一个‘因为我想’!说得好啊!说得好啊!”
吴凡笑着点了点头,咂咂嘴,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
忽然间——
“唰!”
快刀一闪,顿时带起了一抹鲜血,还有一节残肢!
王角只觉得身子一歪,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再看,自己的右腿已经离开了自己,静静地站在一边,鲜血如泉!
疼痛,来得稍晚。
“啊啊啊啊!!!”
“我的腿!我的腿!”
王角凄厉的大叫不已。
谁能想到吴凡是属狗脸的,说翻就翻?所有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嗔目结舌,看傻了眼。
吴凡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王角,伸出空出的左手指了指自己飞鹰服上绣着的黑色飞鹰,呵呵的笑道:“你当这是什么?嗯?‘因为我想’?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稍加停顿,吴凡怒目圆睁,暴喝道:“鹰扬卫乃天子亲军!尔等居然敢聚众冲击百户所,残杀鹰扬卫!我看你们是活腻歪啦!是要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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