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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龙刚吃过晚饭就坐不住了,谎称李飞虎关照他过去商量事情。
他说完就出门,心急火燎地来到李飞虎家院前。他定了定神,然后蹑手蹑脚地转到了东厢房后窗户底下。
见木头做的窗户搭子已经放下,李大龙便伸手试着拉一下搭子边沿,发现里边已经被拴起来,便确定李飞虎在家。
李大龙在心中骂道:“该死的肺痨,怎么不去丁家茶馆快活?”
刚要转身离开,李大龙却突然听到“哐当”一声,便停下了脚步。
东厢房房门被踹开了。醉醺醺的李飞虎摇摇晃晃地闯进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伸手就要把武盼弟拖下床。
“死鬼!”武盼弟死命地推开李飞虎的手,叫骂着,“你想干吗?喝多了就知道耍酒疯!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我啊!”
“你这个死女人,大冬天的还像我们家老猫一样多情呢,还会怕冷吗?老子今晚就要看看你是怎样多情的!”
李飞虎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打了武盼弟一个嘴巴子,又借着酒劲用力地把她拖到地上。
“该死的……”武盼弟光溜溜地坐在冰凉的地上,冻得直发抖,但还是反唇相讥,“肺痨!明明是你自个儿乱七八糟,还诬赖我,真是害毒瘆!”
“什么?”李飞虎一边用脚踹着武盼弟一边愤愤地骂道,“你这个烂货,你还有脸来骂我?
你这个‘痴情人’,还他妈‘真可怜’!今晚我就弄死你!看看李大龙那个王八蛋会不会伤心?”
听着李飞虎叫骂,武盼弟脑袋“嗡”的一声。
她真后悔,当时只因触景生情而吟出了一段内心独白,没想到李德锡听几遍竟然记住了,更没想到还在课堂上背诵给李大龙听而惹出祸端来。
望着眼睛血红、脸部阴沉的李飞虎,武盼弟只能无助地叫道:“求求你别打了!听我说……”
“快说!把事情给老子说清楚了,要敢骗老子一句,老子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天天对着那些男人发诗情!”
李飞虎说着,一把扯过武盼弟的头发,使她的脸仰对着自己而无法动弹。
“你听我说,我只是想教小德锡识字,我是无心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武盼弟大声地辩解着。
“什么?你他妈不打自招了!还敢教小鬏念下流诗?你说,小德锡是不是李大龙的孽种?你他妈快说!”
李飞虎松开拽着武盼弟头发的手,随即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