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恭喜姑父大人,恭喜呀!咱们朐南镇……”
“是新莞市!”沈云善认真地说。
“哦,对了!不好意思。”李大龙心里不服气,但嘴里仍然恭维道,“在您老人家的操劳下,新莞市一片春机盎然,百业方兴未艾,百姓善者修缘,恶者悔祸。
如今有了新式学堂,将来海西地面上势必兰桂齐芳,人才济济。真是太好了!”
“老同学,你懂的真不少,文采也好!”沈云善竖着大拇指说道,“我想,战乱之后,必有大治,也是自然的道理。”
说完,沈云善见有学生陆续进来,便把李大龙拉到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下。
突然,树上的喜鹊叫了一声。沈云善“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见沈云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李大龙赶紧笑着说:“镇长大人,哦,是市长大人,您不必在意老百姓的传说。
我听老人说过,只有我们朐南镇这地方的人认为,喜鹊叫是不祥之兆,可能是把喜鹊和乌鸦混淆了。人家别的地方的人认为喜鹊叫是吉祥喜庆呢!”
“我知道的,喜鹊是好东西!”李德金突然叫道。
“是你家小二子吧?你怎么知道?”沈云善问。
李德金接着背诵起来:
“衔枝筑臼占高丫,
敢笑浮生哂日斜。
喜乐无奈悄然逝,
但谙吉祥落几家。”
沈云善并没有弄明白李德金说的啥意思,但仍然夸赞道:“这么小的小鬏就能出口成章,真的不简单啊!李府不愧是书香门第啊!”
“哪里哪里!”李大龙笑着说,“您的二公子才不简单呢!不过,老是在姆大哥家不行,会被李德……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沈云善转身轻拍着李德金的肩头问:“你还会什么呀?”
“还会相面。”李德金兴奋地答道。
“什么?还会相面?跟谁学的?”沈云善睁大眼睛问。
“他姑爹爹,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一个小屁孩,乳臭未干,哪里会相面?”李大龙说。
“就会!”李德金不服气地说,“跟管大爷学的。”
说完,李德金刚要走,被沈云善一把拉住:“说一说你知道的!”
“他说,”李德金脱口而出道,“宽厚的人一脸福相,性格粗暴的人一脸凶相,心术不正、暗地里坑害别人的人大多寝食难安,双眉紧蹙、心胸狭隘的人大多体弱多病。”
李大龙拍了一把李德金一巴掌:“赶快走开!你姑爹爹有大事情交待呢!”
沈云善笑着说:“好了,二少爷,不用说那么多了,就说说我是什么面相吧!”
“想起来了!姑爹爹是天庭饱满、地脚方圆,是福相。不过身体富态,是……”李德金挠头想着。
“是什么?”沈云善问。
“想起来了,”李德金大声说,“是作威作福、贪得无厌的人!嘻嘻嘻……”
说完,李德金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一听这话,李大龙赶紧上前狠狠地扇了李德金一记耳光,因下手太重,把他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