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找管大爷学诗的。”李德金说。
“是啊,”李大龙赶忙说,“是我叫他去找管大仙学诗的。
他刚才好像是把唐朝阳商隐《辛未七夕》诗中的‘银河畔’改成了‘潮河畔’。
唉……尽学这些寻章摘句的雕虫小技……”
沈云善咳嗽一声道:“大龙,你不要打岔!”
接着,沈云善向李德金招招手说:“小二子,站到你姑爹爹身边来!”
李德金若无其事地走到沈云善身边问:“姑爹爹又要给我糖吃吗?”
沈云善摸了摸李德金的衣兜,并没有搜到的泥丸之类可以用作弹弓子弹的东西,倒是摸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个不到一寸长的铅笔头。
“嘿嘿!”李德金心中暗暗得意,“幸亏我想到把泥球扔了!还是我聪明啊!”
“告诉我,你哪来的弹弓子?”沈云善盯着李德金的眼睛问。
“在我们家院子外面捡的呀!”李德金说着抬手指着山墙上高高的窗户说,“就是那个窗户底下。好像是一个大人丢掉的。”
“你认识他吗?”沈云善问。
李德金摇摇头。
沈云善对着李德金挥挥手说:“没有你的事情了,出去玩吧!”
李大龙和李刘氏终于松了一口气。李大龙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一天晚上给孩子们讲了《三国演义》中“空城计”那一段:“我明白了。原来是小德金受了启发,变了花样。”
“姑爹爹还没有给糖呢……”李德金嘀咕着离开了。
“好说,好说!下次补上!”沈云善对李德金大声说道。
然后,沈云善又转过脸对李大龙说:“这件事先放一下,等乡兵回来再说!
对了,大龙刚才说,飞虎占了你们家的田地。可我听飞虎说,那些地是靠近水边的盐碱地,都是你们家撂荒不种的地,没啥大不了的!”
“这地不地的也就算了。他是我大哥,我理所当然要尊重他。”李大龙苦笑着说。
“嘿嘿!”沈云善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是说得轻松!真的想得开?可是飞虎却怀疑你和他的媳妇不利索。”
“哪里有什么不利索?”李大龙柔弱地问,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心虚了吧?”沈云善道,“飞虎说,你们两家一直不和,而他的媳妇不但不出头跟你们家斗,还常常向着你们。
他三天两头打骂他媳妇。她媳妇实在受不了,为了这事还上过吊呢!”
“这个……”李大龙分辩说,“嫂子上吊的事情我听说过,那是他们夫妻不和,可不能怪罪到我的头上呀!”
“你说什么呢?”沈云善语气突然生硬起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飞虎媳妇有没有瓜葛?”
“市长大人,您怎么能这样想呢?”李大龙几乎崩溃,结结巴巴地说,“您这样说可、可就冤枉死我了!”
“什么?”沈云善怒道,“我来你家是为了冤枉你的吗?我是为了提醒你。而你不但不领情。
别为了一己私情而搅得鸡飞狗跳的,值得吗?我走了,以后你们兄弟两家,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也不管了!”
沈云善说完,转身朝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