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炎奴想起阿翁的教导,眼睛微红,道了声:“多谢。”
“嗯?”光头反而怒不可遏,抽刀就砍:“去你吗的!”
炎奴见状,只好一锁链砸下:“一锤!”
光头功力与他相当,全力抬手抗住,顺带剁了他两刀。
炎奴吃痛又砸一击:“两锤!”
光头吃不起,惨叫一声。
“三锤!”炎奴连击三下,犹如打铁,光头的脑袋如西瓜般爆碎。
解决这个劲敌,炎奴想要突围,但是自己被团团包围,乱刀加身!
阿翁说了,谁挡就杀谁,拼命去杀!
“莫要杀我,莫要杀我……不然我把你们全杀了!”炎奴横扫重围,犹如大风车。
如果去掉锁链,他双臂轮流挥锤般的‘风车拳’,根本不值一提,可配上锁链,再接浑厚的真气,真可谓狂风暴雨,势如破竹。
他冲杀出刑场,身后是无数所谓好手,躺尸一片。
其中不乏功力与他相当的,奈何炎奴刀砍不入,被他活活莽死。
茶山堡乃是豪族建立的军事堡垒,培养的武者,皆持制式钢刀,正好被他那诡异特性所克制。
再加上吃草立刻恢复真气,生生不息,根本不怕浪费。
两者合一,哪怕炎奴只是个不懂招式的愣子,也硬是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大胆刁民!找死!”
忽然,炎奴听到一声怒喝,刚一回头,就见眼前寒光乍现,一抹刀光狠狠地劈在他的面门!
“胡教头!您终于来了!”被杀得七零八落的幸存武者,哭丧着脸喊道。
来者高高瘦瘦,蓄着山羊胡,身穿锦袍,双手各持一把钢刀,正是堡内教头之一,众人眼中所谓的一流高手。
然而他看到炎奴摇晃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也是一脸发懵。
自己突袭一刀都砍在对手脸上了,那人竟然没死?
“好厉害的护体神功!”胡教头不敢大意,哪怕功力远胜对方,也当即使出他最拿手的绝技。
咚咚咚!脚尖地面的声音接连响起,泥土四溅之下,胡教头奔腾如电,刀势如狂风般斩来。
炎奴根本看不清他的刀法,只抡圆了胳膊,暴力一砸。
然而胡教头已经掠到身侧,闪电般在他脖子、胸腹、手臂各砍两刀。
他的身法太快了,刀光更快。
两人擦肩而过,炎奴急忙回身,就又是一片寒光!
他从头到尾摸不到对方身影,只能胡乱舞动锁链。
“叮叮叮!”空气中发出阵阵金铁之声。
胡教头在场中上下翻飞,寒刀清啸环舞,连斩如风!
阳光普照之下,刀光连成一片,每一刀都威力不凡。
炎奴在狂刀飞舞绞杀的中心,直接被打得天旋地转,失去重心,浮空不落,脚不沾地。
“好俊的刀法!”又是一人赶到,出言赞叹。
“韩教头!”场外人齐声喊道。
韩教头立马横枪,注目观战,本是轻松心态,然而看着看着,却逐渐凝重,乃至于目瞪口呆。
炎奴都被胡教头那令人窒息的连斩刀法杀得飞起,不早该被砍成肉泥?怎么还能反抗?
“梆!”
混乱之中,胡教头终于吃了一锁链,横飞出去,嘴角溢血。
他捂着肩膀,凄厉大叫:“这是什么妖怪!”
韩教头也大惊失色:“你全力以赴,也只砍得他皮肉伤?”
“什么皮肉伤!他本就遍体鳞伤,我一套下来根本没伤他分毫!”胡教头啐了口血,又恐又惊!
“这是绝顶的护体神功?”韩教头惊疑不定道。
“不!他没用真气护体!是单纯的金刚不坏!”胡教头喊叫着,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刀上的劲道完全没有被抵消或者卸掉!就是特娘的切不动!
霎时间在场的武者皆震撼难言,单纯的金刚不坏?那得把肉身横练到什么地步,才能硬抗这么一通狂暴斩击啊?惊世武者也不可能啊!
“开什么玩笑!那谁能把他打成这样?”韩教头惊问。
众人心说对啊,炎奴浑身是伤,看得凄惨至极,简直是血人儿!这是谁干的?
韩教头左右追问:“到底是哪位绝世高手,把此子打得遍体鳞伤?”
几名知道前后因果的幸存武者,纷纷看向廖管事。
“是你?”胡教头惊愕不已,廖管事是士人,虽然也练了武,但却是文职,难不成深藏不漏?
“你把他伤成这样的?那你快上啊!”
廖管事一听要他上,一脸慌张:“是我下的命令,但不是我鞭打的!”
“那是谁!”
“他……”管事目光搜寻昨日鞭挞炎奴的武者,却发现那人早已经死在锁链下。
他一指尸体,韩、胡两名教头都懵了,都认识这是个不入流的武者,怎么可能伤得了这少年?
这时有人把炎奴的身份和为何被打成这样说了出来,韩胡二人面色古怪。
“吗的,你这是打出了个什么怪物?”
“堡内三百好手,伤亡近半!你自己去跟堡主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