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穿五彩长裙,挽着盘云鬓,斜插着一支红宝石流苏的步摇,大部分青丝披散下来,随着身影飘舞飞扬,更妙的是,此女子竟然还带着一层白色的薄薄面纱,若隐若现之下,更添了神秘的美感。
此时,音乐成了琵琶独奏,那琵琶声犹如珍珠坠落玉盘,牵动着人们的心追随这那女子的身影流转,深怕一眨眼,这女子便返回天宫,不见了踪影。
终于,那女子飘落台上,四处灯火骤亮,人们悬着的一颗心暂时也随着那女子落在了台上。
那女子匐在台上,犹如一片彩云坠落,柔若无骨,舒展开来,像是又化作一道彩虹,让人眼花缭乱。那女子在舞蹈过程中,外衣滑落,露出来一段雪白的脖颈香肩,眼波流转,眉目含情。抬头轻轻一瞥,仿佛所有的人都和她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勾魂摄魄。
这女子便是郡主的那位红颜知己黎静香了,人送雅号梨花白。
梨花一支白胜雪,暗香浮动玉人来。
大约一刻钟的时光,音乐渐收,灯火逐渐变暗,众仙女拥着黎静香拽着宫绦向上飞去,消失不见。
这时,只见房顶处慢慢打开,房内灯火全部掩住,暗了下来,向上望去,竟然渐渐看到了碧空星辰。众人恍惚间觉的,那几个女子真的是返回天宫去了。
原来这依云楼的房顶是有机阔的,这房顶可开可合。
众人正惊叹坐在房间里也能观赏浩瀚星空时,却见舞台上燃起了烟花爆竹,窜云直上,散做满天烟花。
众人惊叹!叫好不绝!
这一场舞乐下来,饭也不曾好好吃。个个都觉的意犹未尽。只觉的余音绕梁,那女子的身影挥之不去。
依云楼里灯火复明,换了明亮欢快的古筝演奏。众人收心落座,开始把酒言欢。
由单兵起,开始了一人一圈的劝酒对饮。阿九从没有来过这等风花雪月的场所,坐在那里,只是喝茶,菜也不曾吃。郡主看着一身黑衣,不染铅华的阿九,坐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忽然有点后悔把阿九带到这里来。悄悄的拽了拽九公子的衣袖,说道:“要不要回去?”
阿九看了看郡主,淡淡的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众人酒至半酣,进入微醺状态,只见刚才台上舞蹈的女子翩然而至。只见她已经洗漱一番,换了衣装打扮。
只是这打扮,不仅有点朴素,甚至还有点土。
因为这女子居然换了一件深蓝色棉布碎花衣服,而且不施一丝粉黛,素面朝天的便出来了。和刚才台上九天仙女的形象相差甚远,但还好底子好,皮肤细白,青丝乌黑亮丽,就是这幅村姑打扮,也是个漂亮的村姑。若不是众人都认识她,甚至不敢相信她就是刚才台上之人。
越承恩打趣道:“黎姑娘果然是下了凡的仙女,这身打扮,着实像我们尘世中人,正好配我们这帮凡夫俗子。”
众人都知道黎静香和郡主的香艳往事,便让人加了一把凳子,推她坐在了郡主旁边。
说起来这黎静香那也是郡主为数不多的一段风月故事了。
想当年,郡主幼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标准闺秀生活。只是后来林王妃去世,没人看管,又入了皇家书院,认识了一帮胡作非为的孙子,才致使自己近墨者黑,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每每想起,郡主感叹中透着得意,都装的特别像。郡主一向认为自己都是被书院的人带坏了,绝不肯承认自己骨子里天生就是个野蛮荒唐的傻二货,更不可能承认,书院其实是在她的带领下越来越黑的。
当时,郡主刚入书院,随着众人第一次出入依云楼这样的风月酒楼,惊叹不已。自诩风流的她,第一次看黎静香做舞,便当场把每人身上的银钱都搜刮过来,赏了黎静香,有了一次当面对饮之缘。
为此,郡主为了偿还各人的银两,不敢和家里要,怕传到皇后耳朵里,还悄悄偷了自己府上的几个瓷器给当了,才把这点风月债还上。
又一次来时,赶上了单达那混账喝多了调戏黎静香,非要拉着黎静香回自己府上过夜。单达仗着兄长之势,在酒楼用强,一时竟无人敢管。眼看黎静香就要被生拉活拽的带走。刚好郡主来了,郡主不等越承恩和尤好贤说话,一鞭子便抽了过去,打的单达杀猪一般嚎了一嗓子。单达刚要过来还手,被越承恩拦住,单达被打了一鞭子,酒也差不多醒了,因为经常出入太师府,尤好贤还是认识的,二人说这是忠亲王之女,当朝郡主。单达知道惹不起,赔了不是,讪讪而去。想你一个郡主,跟我争什么女人。
郡主对他喝到:“从现在起,黎静香就是本郡主爷的人,谁若再敢打她的主意,小心爷爷的鞭子伺候,抽不死他。”
黎静香这时才知道,这个青涩稚嫩的少年竟是郡主。做他们这一行的,一向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今日,攀上郡主这个高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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