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这厮绷紧肌肉比铁还硬三分!
她本是要掐他一个血印的,没想吃了个暗亏,晏姻沉着脸,一句经典国骂差点没脱口而出。
忍忍,又和着口水咽了下去。
他一个古代人,他听不懂,他不配!
“王妃,你当重些才好。”李钧忍笑,对煞有介事双手在他肩头游移,无处下手的晏姻道。
适才他观她颊边隐隐的狐狸笑,便知晓她没那么乖巧,早早绷紧了肌肉等着她。
只是她那水葱般的指甲,啧啧,可惜了了。
“知道了,王爷。”晏姻甜甜答着,心里却已经问候了李钧百遍。
太后不知他们心中的小别扭,看一眼底下的几位少女对晏姻道,“姻儿,你看底下这些个世家千金那个堪给钧儿为侧妃夫人的,钧儿昨日看过但拿不定主意,你给他相看相看。”
拿不定主意?!
我呸!
晏姻登时觉得李钧身上的蓬莱花香刺鼻难闻。
看一眼底下,有七八个,环肥燕瘦各有其美。
好像有子曾经曰过,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对太后笑了笑,晏姻道,“我看她们都挺好,若殿下难做取舍,便不舍,都娶回去便是。”
太后亦觉七八个不多,又问李钧,“钧儿,昨日皇祖母便是这般劝你,今日姻儿也是如是说,倒是你,意下如何啊?”
李钧没有答复,而是看着手里生辰帖问厅下,“你们谁是曹玉竹?”
闻声,一位穿粉裙的的少女上前低首福身,“民女曹玉竹拜见晋王殿下。”
李钧搁下生辰帖,依旧半卧着扫了一眼曹玉竹,对太后道,“就她吧。”
太后疑惑,不知李钧为何独独选她。
曹玉竹虽是大将军府的小姐,但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她母亲原本只是将军府的一个粗使丫鬟,偶然得了宠幸才有了她。
论起样貌贵贱来,曹玉竹在这些世家千金里是垫了底的,差得不能再差了。
若不是曹玉竹母亲自知女儿出身低,想为女儿奔个好前程,私下削尖了脑袋托人往太后这里说,就曹玉竹这样的出身样貌,太后是万万瞧不上的。
但昨日曹玉竹没在这些待选的千金里面,今日一来就被选上了。
当真是她的福气。
太后也未多言语,吩咐嬷嬷让其他人退下,对曹玉竹道,“你抬起头来让殿下看看。”
默了默,曹玉竹款款抬头。
晏姻也抻长了个脖子看,待看清正脸,她陡然又起了几分气,手不自觉拧了李钧耳朵。
这曹玉竹虽不是顶漂亮的,但丰盈圆润,十六七的年龄。
比她大欸!
李钧当晏姻为指甲断了的事而生气拧他,也觉自己玩笑开得太过。
遂以起身做遮掩,抓过晏姻的手,将她拉近身边悄声佯怒道,“指甲断了可以再长,本王的耳朵没了就没了,知道吗?”
“你耳朵上有蚊子,我给你赶走。”晏姻抽回手,拉着脸看向别处。
蚊子?
李钧唇角勾笑,她俏面含霜的模样还挺可怜。
但他现在有正事要办,无心与她调笑。
优雅的抬手揉了揉耳朵,李钧眸色平静的对厅下的曹玉竹道,“本王克妻,你可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