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外院的,若不是有人从中牵线搭桥,素衣姐姐上哪去见二少爷啊?”
“说的有理,你接着说。”成妈妈一反刚才要把秋枝撵出去的样子,开始认真听她说话。
“是吧,那二少爷平日跟谁走得最近啊?那肯定是大姑娘对不对。所以啊,素衣姐姐要是能接触到二少爷,肯定是不能在夫人院子里啊,棠香院里规矩那么严,那就是在旁处。这内院里也就是大姑娘芷尚还有佟姨娘的遥山居,成妈妈您仔细想想,素衣姐姐跟这两个院子里的可有走的近的?”
成妈妈沉思了一会,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前阵子素衣跟芷尚居红苕那蹄子走的近!”
秋枝笑而不语,退后几步看着成妈妈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趁着厨房还乱着,领着春庭赶紧回了沐元居。
冬茧给她们留了饭,秋枝随便糊弄了两口,就急匆匆的往外去了,走之前还问了春庭有没有多余的绣好的荷包。
“这我上哪里有多出来的,你当这东西是厨房里的萝卜不成,你自己不做就算了还要来搜刮我们的,你给成妈妈的那个可是从冬茧姐姐那拿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秋枝诧异道。
“那绣工一瞧就是冬茧姐姐做的,反正不是出自你手就是了。”春庭把桌上收拾好,“你若是要的话,这几天我给你做几个就是了。”
“那就劳烦春庭姑娘啦!”秋枝还不等说完话人就已经跑远了,声音远远的传过来。
冬日里天亮的晚,棠香院那边早就免了白浣茹的晨昏定行,白浣茹却是只要有时间就往棠香院去的。可这日白浣茹回来脸色却不大好,不光是白浣茹,跟着去的环佩环晴脸色也是差到了极点。
春庭虽然好奇,但也忍着没有发问,直到回了自己的屋子才把秋枝拽过来仔细问了问。
秋枝灌了杯冷茶,随手拽了个杌子坐下,“我跟你讲,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到底是怎么了?我见环晴姐姐都被气成那样。”春庭换了壶热茶给秋枝,“你缓口气,别那么急。”
“你还记得我领你看见佟姨娘在院子里脱了衣裳不?她就是欺负咱们夫人好性,明明就是她自己在院子里冻出了风寒,她偏要说是夫人克扣了她的份例,给遥山居的炭火分量不够。夫人掌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亏待过她?她也不摸良心想一想!”秋枝气得只拍桌子,“偏老爷还就信她这一套!”
安国公夫人陈氏出身勇安侯府,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的,嫁到安国公府二十余年,把安国公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安国公白义对陈氏也算是相敬如宾,只是陈氏到底是规矩刻在骨子里的女人,比不得佟姨娘只会使小手段的,她管得住这偌大一个家,却管不住白义那颗心往哪放。
“佟姨娘往前也这么闹吗?”春庭疑惑。
“自然不是,这么肤浅的手段用个一次两次就差不多了,老爷也不是傻的。我看她这次是狗急跳墙了,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这又怎么说?”
“二少爷因为这事被老爷禁了足,每天只能呆在书房里温书,要到明年春闺过去才能解禁呢。”秋枝语气里戴了丝幸灾乐祸,“哪像大少爷,不仅人是极正直的,学问做得也好。”
“您说的是,别忘了钱妈妈叫你过会去找她。”春庭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随口扯了几句。
秋枝一激灵,“钱妈妈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
“早上你走的时候啊。”春庭一笑,“可能是你走的太快了,没听到吧。”
秋枝一个打小在安国公府长大的性子比春庭还要野,可秋枝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害怕钱妈妈。钱妈妈一个眼神过来就能把秋枝腿都吓软了,更别说单独找她了。
“那她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情?”秋枝可怜巴巴的看着春庭,希望能从这位钱妈妈眼中的乖娃娃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春庭笑得比刚才又灿烂了几分,“你不是惯会打探消息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上哪知道去。”
无视秋枝的绝望,春庭套了件比甲,“环晴姐姐叫我替她去棠香院走一趟,你可别忘了晌午去取姑娘的午膳。”
“自然是不能忘的。”
两人一同出门,各做各的事情去,一时间沐元居里竟显得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