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临王朝自是天下正统,凡是不服从朝廷的不就是在对抗朝廷嘛。”
冯谦摊手道:“如果我们不断面临反贼的挑战,兵事不断,那又要如何大力发展呢?”
吴宁禅插口道:“冯老大人,我们自己可以不主动进攻,但如果韩青军的部将主动来投,那不会激起诸侯们的戒心吧?”
冯谦笑道:“那自然是好,虽然消息传出,依然会让诸侯戒心,但相比起来要能接受得多,毕竟大家都知道韩青军现在的处境,甚至连他们自己也在使用各种手段来收买韩青军的部将。”
吴宁禅自荐道:“陛下,我得知消息,现在濮阳北的玉马津守将是我的族弟吴宁海,我有把握说服他主动投向朝廷,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能通过他联系到现在的濮阳守将何秋胜,兵不血刃地得到濮阳城与其中的守军!”
“哦?那敢情好嘛。”林腾记得玉马津的位置之前并不重要,只是濮阳城与外是联络的一处普通渡口而已。
但在洛阳完全掌握在林腾手中之后,它的位置就非常关键了,如果能通过吴宁禅的关系突然掌握玉马津,等于打开了直袭濮阳的一道门户。
更关键的还有两点,吴宁海既然是玉马津守将,必定掌握着一支船队,哪怕不是战船队,也可以极大地解决林青军的水军运力不足的问题。
其次,如果拿到玉马津之后,在此布下一支三万人的大军,不但可以防止濮阳韩青军的反扑,更可以完全威胁从濮阳到东部洛阳地区的所有联系!
之前林腾大军虽然拿下洛阳,但为了避免激起韩青军直接带主力回师反击,对于西部洛阳的城池他们并没有选择强攻。
如果能牢牢在玉马津扎下一根钉子,等于将西部洛阳的城池与韩青军的主力隔绝开来,让他们重新变成孤城!
至于吴宁禅提议的通过他的族弟直接联络濮阳主将说服他投降的事情,林腾却是另有思考。
他记得在韩青军与秦安士大战之后,韩青将大量的军队将领进行调换,都换上了他自以为的‘亲信’,但以韩青的地位,肯定不可能连玉马津这样的小地方守将也一一调换。
从时间上来看,濮阳守将必定是当时临时撤换的,而玉马津则是王卫当时任命,所以吴宁海在濮阳主帅面前未必能说得上什么话啊。
如果真的要利用在韩青军中的关系,与其靠着玉马津的一个小将领,倒不如把王卫那条线利用起来。
林腾的目光扫到了费千钧的身上。
此时费千钧跟林腾所想的也是一样,直接说道:“陛下,我们好歹跟王卫父子还有些交情,之前陛下一直想留着这条线,我看现在正是跟他们重新联系的时候。”
“王卫父子虽然过去对韩青还算忠诚,但在大胜之后直接受到韩青的打压,现在必定心怀不满,而且这段时间也领教了韩青军中的人情冷暖,我们这时伸出援手,他们必定感激。”
林腾也点头道:“我也觉得王卫父子能看清现在的局势,必定不会甘心跟着韩青一起灭亡。”
吴宁禅拍头苦笑道:“属下倒是把王卫将军给忘了,他现在虽然不掌军权,但在军中的影响力犹在,的确是比吴宁海更好的人选。”
林腾提醒道:“虽然如此,对他们的拉拢也必须循序渐进,更何况我的身份敏感,王卫老将军骤然得知我的身份,还保不定会产生什么想法,我们还是先从王连海开始接触。”
王连海相对比较年轻,跟韩青的距离要更远些,而且年轻人更容易产生气愤不满的情绪。
他和父亲王卫为韩青军立下大功,却受到不公的对待,王卫或许还能沉得住气,但是王连海必定更加受不了这种人情冷暖,更容易产生投靠朝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