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辰王戴嘉铭如何?”长公主忽然问对面的安阳郡主。
程娢听了这话,几不可闻地皱起了眉头:“母亲觉得他好?”
长公主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皇上倒是挺中意他的。”
程娢抬眸轻笑,“我听说,他是有婚约的。”
长公主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徐青鸾大呼小叫地走了过来,“他那算什么婚约啊,那女子我见了,连程姐姐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我们只是说说,青鸾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长公主看徐青鸾气呼呼的样子,就微微蹙眉,“还怕我们不知道你对辰王有意思?”
她这皇姑一向说话直接,徐青鸾脸上顿时红的跟柿子似得,小声道:“皇姑,您又取笑我!咱不是说好给程姐姐选夫君嘛?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我何时说过要给娢儿选夫婿了?”长公主笑着反问,“我们只是在说辰王殿下,你自己听岔了,才会这么咋咋呼呼地跑过来。”
“我才没有呢。”徐青鸾心事被人拆穿,当下便摇着长公主的手臂撒娇,“皇姑此次进宫难道不是给程姐姐选夫君的?父皇可都跟我说了,您还想骗我呢。”
长公主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你也是要及笄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听风就是雨。我瞅着就是你父皇太疼你了。”
徐青鸾吐了吐舌头,看向一旁的程娢:“我可学不来程姐姐的端庄贤淑,父皇说我这性子就挺好的。”
长公主轻轻地摇头:“你啊,你是仗着你父皇宠你。要不然以你这性子,恐怕早就在宫里呆不下去了。”
徐青鸾撇嘴,有宫女来喊各家闺秀都到场了,三人这才停了话题,相继下了城楼。
…………
沈婉瑜一行人也到了宫宴举行的地方,一路步行都累得够呛。沈婉瑶和沈婉玲脚上皆磨破了皮,坐在那儿叫苦连天。
沈婉琪可能是前些日子练舞练出了好体力,倒没跟她们两一样叫苦连天,但也坐在位子上,轻轻地按压着脚踝了。
沈婉瑜原先也觉着自己走到这儿,就算不把脚费了,也得生几个水泡,却没想到除了喘气,什么事都没有。
想想前些天她伤了头,没几天就好的连疤痕都没有了……她把这功劳归功于老天爷给了她一具好身体好体质上。
她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再看座上的各家闺秀,个个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那儿不是叫丫鬟捶腿,就是捏肩……还有很多空出来的位子,婉瑜想,大概是去宴息室里补妆去了。
能跟她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席位上,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一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而那些人,大多出自习武世家……少时跟着父兄练过些武艺,体质不是普通闺秀可比。
婉瑜暗自赞叹,今日这辰王和豫王,没做什么就惹众怒了。
幸好他两本身在朝堂上树敌不少,倒也不怕这些人怨恨。
她们来得迟,喝了两口水,便有太监来传话,说长公主到了。